虽说心里怪郁闷的,可想想这人身上的伤确实挺重,那张俊脸到现在都没有血色,虽说吃着药暂时是退了烧,万一两副药吃完再烧起来了怎么办?他腿上的伤口还没愈合,金创药也没剩多少了,那么大的伤口,实在是浪费!
无奈叹了口气,本着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的精神,这挑子是不能撂了。
你可得快点好起来,别辜负了我又出钱又出力地救你!
男人自顾自钻回被子里去:放心,命是我的,我自是比你更珍惜。
小姑娘在那人身后虚比了一拳,火大地端着空碗夹着袍子走了。
要当袍子就得再去一次镇上,可惜来不及去挖别的药草晾晒。
某女只能急火火地跑去撸车前子,背上背着小包袱,一路走一路撸,刚好村外往镇上去的路边车前草特别多,这个季节又正是车前子成熟的季节,倒也撸得够快,只是手掌吃了苦头,撸得皮都要秃噜了!
齐墨赶着牛车过来时许诺已经撸了一小布袋的车前子,少年看到她马上停了牛车,这回车上坐了几个村人,见到许诺上车,全都又是震惊又是不敢置信地看向她。
许大妮,你没死?
你没死怎么不回许家?
这可真是冤枉啊!她没死咱们干啥跟着倒霉遭灾?那刽子手勾结山匪来祸害人,怎不叫人直接把她掳走,倒要来抢咱们这些无辜之人?
许诺被一群村人气恨的目光瞪得小眉头直皱,更被那些无理取闹的报怨气得无语至极!
还是齐墨维护她,当下便反驳出声。
如何你们便断定是那刽子手勾结山匪来的?莫要胡言乱语、血口喷人!
许诺大点其头。要怪你们也该当去怪我祖母,若不是她从那媒婆手中拿了银子,我怎么可能沾惹上那个刽子手?更不可能惹回甚么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