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舅舅!”游离起身,递上一柄长剑,从容不迫道;“去吧,取了这逆子的狗命,就像从一开始我告诫你的一样,杀了御牧,不能留下这祸根,玷了上阁和家族名誉,今日更悖人伦,杀胞弑母,此等人身如何让他立足山海之间,为家门除害吧!”游离告诫。
而后,束缚在公爵身上的结印松开,他瞧紧游离,仿佛没有经历过这一段,有股力量在推着自己,做出举动来。
公爵伸手搭前,接下长剑,远处御牧扔了母亲,朝自己奔来。
“他来了!”游离小道一声,起身躲闪。
御牧已至跟前,无情少面,手起剑落,公爵脖面血喷
在惊心动魄间,公爵被奇异的现象干扰,瞪着眼前站立人是游离,不得要领,而身后站着也是游离,百思不得其解。
但闻声剑落,公爵带着最后一点意识,视野翻滚,磕碰一处坚硬,看清地面痕迹。
公爵的头颅和身体被游离一剑分离。
游离揉着幻境,往更深处陷下去;
一个人走过来,只看见双脚,模糊地包裹进黑暗中,无尽往下坠,掉在一处漆暗中,没有感官知觉,没有声息作响。
有的只是安静,漆黑和自己,待至情绪平落,脚步声渐近,四面八方地靠近。
公爵抱捆着自己,十分畏惧,仿佛有害物暗处袭来,意志颓尽,像一个遗孤,担心受怕。
“舅舅!”游离身着黑风衣,高举火把,杵立身前。
“游离游离是你啊”公爵感恩涕零,仿佛在这黑暗中抓到了救命稻草,苦苦哀求;
“带我,带我离开这个地方,御牧疯了御牧疯了,他杀了我,杀了你表亲,你舅母,他他”起身搂向游离。
惊骇眼前杵立的人身变了模样,那个六亲不认,十恶不赦的生子大夏御牧又追到跟前。
公爵僵了脸色,措手不及,难以置信这前后发生了什么。
“父亲,不是我杀了兄弟母亲,是你逼得游离没得选择,他才下此毒手。”地堡里,现实中游离说道。
身后黑风衣放弱了瞳力,身前跪在地面的大夏公爵意识恢复,脸色苍白,半调额眉三分威怒,喘了好大一口气直啐;“你在我的意识里布入了幻境”公爵瞪着游离,怒发冲天。
瞳术中的御牧又变回了竖沙游离,现实中被铁链囚捆的真身在挣扎,公爵想要突破这瞳术。
“哼,在结束之前,我还想让你知道一件事情,一直是你心心挂念的族群血统。”游离睥睨道;
“我发现了舅母,天罡先生的亲妹妹,大夏一族的正夫人,貌似并不是她本身,她早在剿灭北荒残部的时候已经死去,而舅舅所娶的,只是为了掩人耳目,钓名欺世”
游离把额头凑得更近,想要看清楚他的脸色变化,果不其然,公爵的态度和情绪已经在翻滚。
“果不其然,舅舅所娶的并不是月支天罡的亲妹妹,而是在她死后,迷人眼目,娶了她的随从长侍女,那一个几乎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身!”故弄玄虚,看着公爵突然比死还要苍白。
公爵突然变脸,一吼回到现实中,地堡中那俱被瞳术控制多时的躯体上,竭力大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