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狐清雪,老者明显一滞,随后咬了咬呀,严厉道:“狐清雪!你不在哨塔守卫,来大营作甚?”
“噗嗤”几个军士顿时绷不住了。
议论声顿时传开:“哈哈,将军竟在故作严厉,谁不知道,他是个女儿奴?”
“是啊,想当初将军夫人去的早,将军想要纳妾,结果愣是被女儿拔光了胡子。”
“最绝的是,平日里黑着张脸,好像谁都欠他几百万的将军,却连一个字都不敢回。”
“哎真为墨长官感到不服,明明是一儿一女,手心手背都是肉,怎么差别这么大。”
“咳咳!”随着议论声越发嘈杂,将军的脸色由青转红,又又红转绿,到最后,已成了紫猪肝色,“背后议论长官,该当何罪?”
话音落,几个军士顿时闭口,身子挺得笔直,拘谨的像一排鹌鹑。
看到这,叶凡顿时惊觉。
他们说什么?
“女儿奴?”
“手心手背都是肉?”
这老者,是狐清雪的父亲!也是狐墨的父亲!
叶凡的拳开始紧捏,没想到最深的刀子,并非来自外界,而是来自最亲近的人。
此人,根本不配为人父母。
不过狐墨却不以为意,他已不想再管这些闹剧,转身迈步。
谁料,却被狐清雪一把拉住:“别走。”
狐墨停下,懒散的表情依旧:“好意心领,可有些事,没必要太较真。”
“我就讨厌你这点,明明这么强,为何凡事不愿争取?倘若现在还是五百年前,你大可以自觉远离村子,可如今都已什么年代,还守着这些陈谷子烂芝麻,我不允许我的哥哥,因为这样可笑的原因无家可归!”
狐墨不说话了,他最不擅辩解。
“又不说话了,又开始闷葫芦了!难道你要一辈子顶着这可笑骂名,当一辈子过街老鼠?”狐清雪气的咬牙切齿,却偏偏没办法。
“真是胡闹!”老者气的跳脚,“清雪,你懂什么?黑狐降世,是谓不详!这是老祖宗传下的古训!你若怀疑,便是对祖上不敬!”
“我问你,可实实在在见过那诅咒?”狐清雪愤然转身,“你再说说,大哥降生后,家里究竟发生过什么不幸之事?”
“如何没有?倘若不是因为怀这孽种伤了身子,你娘亲怎会早死?”
“可笑,你有证据吗?你难道没看见,娘走的时候,最后一个微笑,是留给谁?”
狐清雪步步上前,直视老者的眼,“你若老眼昏花,我告诉你,她离开前看着的,是大哥!她一生中最骄傲的事,便是诞下哥哥,她从未后悔过!”
“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啊!”老者的巴掌已然高扬,几乎就要向狐清雪扇下!可巴掌终究没能落下,或许狐清雪是他最后一个子嗣,他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
老者狠狠将手落下,拍在自己大腿上,“造孽啊,也不知是被我惯坏了,还是被你哥施了魔咒!要怪,就怪我当初没狠下心,让那孽畜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