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室里烟雾缭绕。烟雾中似有一点猩红上下跳动。

查尔斯·欧仁·古耶和保罗·狄拉克围着桌子上摆放的玻璃器皿面面相觑。那里面盛放着一根短窄的木条。

“伙计。能别抽烟了吗？你到底看出什么没有。”

“你觉得呢。”狄拉克突然露出一脸坏笑。

“用不用我把你的那些酒都送出去？”

“额。”狄拉克用力抽了一口。“我怎么感觉这就是普通的木条呢。”

“的确。没有任何魔法气息残余。没有任何元素能量波动。但是。这东西却抑制了维尔纳·卡尔·海森堡的伤口愈合。这不可能就是普通的木头片。我已经让人通知维尔纳·卡尔·海森堡来校长室了。等等我们还是听他怎么说吧。”

正说着。有人敲门。

“请进。”

维尔纳·卡尔·海森堡推开门。

有一瞬间卡尔觉得自己可能走错了地方。整个房间内烟雾弥漫。像是勃艮第的鸦片铺子。

“咳咳。”狄拉克伸出手一挥。屋内的烟气像突然被驱使着一样钻进了他的袖口。几秒钟后。卡尔总算看清了眼前的人。

“大叔。你怎么会在这？”卡尔盯着狄拉克问。

狄拉克冲卡尔摆摆手。“我来找校长聊天不行吗？小孩子管那么多干啥。”

“维尔纳·卡尔·海森堡。”古耶指着办公桌前的椅子对卡尔说。“坐下吧。说说你上一次任务的整个经过。”

卡尔不再客气。走到椅子前坐下。

“从库库尔坎那里接到任务后。我按照地图指引去了勃艮第的边缘城。那个城市其实不是我的必经之路。但是。有人在那里设了一个局等我。”

“就像。他提前知道我会路过那里。”

“我在城里的一家酒馆里喝了酒。那有个很奇怪的酒保。”

“奇怪？”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老。但手上的皮肤却如年轻女子一般柔嫩。我离开时他叫住我。用木碗给我倒了酒。”

“你喝了吗？”

“没有。从这时候开始我就感觉事情不大对劲。然后。我去了任务区域。到了任务里说的小木屋。很奇怪的是。我的领域对那个木屋不起作用。我就知道这个人不简单。”

“我推开了门。”卡尔顿了一下。“那里面还是我刚刚去过的酒馆的样子。”

“难道是心灵魔法？”古耶说。“有一种心灵魔法是可以控制人的心神使人产生幻觉的。”

“不。”

“你确定吗？”

“那一定不是心灵魔法。甚至。不可能是魔法。”卡尔面色凝重。“一开始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在我的领域加持下。我的感知力可以被提升到魔导师阶别。但我没有发现任何魔法能量的残余。而且。校长。你发现这木条上的能量残余了吗？”

“这个。没有。”古耶摇摇头。

“而且。那个人的脸有很明显的东方人特征。”

“东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