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吹嘘拍马屁的功夫都是上乘,好像是两位多年未曾见面的老友,款款而谈。
“只可惜当下无酒,否则定要与教主浮一大白。”
颜津律哈哈大笑,拱手道:“邪师说笑了,你知道我滴酒不沾,这喝酒嘛,就那么一回事儿,喝多了误事,不喝不碍事,你说是不是呢?”
百里无眸倒是挺赞同颜津律这个说法,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来说一说这个养阴魂的绝煞之阵到底是谁弄得?又该怎么破除这个阵法呢?关键是,这里怎么会有浩然正气,都已经要压制这里的阴气了。难不成有人先来一步,然后被布阵之人给打跑了,甚至杀了?”
颜津律听着百里无眸一连串问题,价值头皮发麻,背后流汗,当真犹如凉水灌顶,巨锤砸胸。
“这个,其实我也刚刚到达这个地方,我也不曾知晓。”
“话说回来,我们教内一直不曾出一个阵法大师,能够布置这种凶神恶煞的阵法之人,都是那种高手中的高手,我们天玄教只不过是二流势力,绝对是没有那种人物的。”
百里无眸一脸好笑看着颜津律说谎,也不点破。他倒是明明白白知道刚才这里来过谁,做了些什么,为什么要跑走,为的可不就是灭一灭颜津律的威风么?要说他干嘛这么帮陈笑白,其实他就是为了让这个游戏更好玩一些。
一个喜欢下棋的人,总不会喜欢和一个臭棋篓子下个天昏地暗,喜欢和旗鼓相当的对手,在棋盘上斗个你死我活。
颜津律看了看天,若有所思道:“这浩然正气,确实厉害,竟然能够在这种阴地残留这么久,恐怕不是一般的武者能够释放的出来的。不过,这天空上的阳光洒下来倒是成了关键的催化剂,直接导致了浩然正气能够存在这么久。”
“只不过现在天色暗下来,这地方的阴气又要再次肆虐横行,而笼罩着山脉的云雾,马上就要重新覆盖这一片局域,这解阵之事,恐怕今天是不能够完成了。容我去南盘洲的南天府找到帮手,再来破阵。”
颜津律下意识的朝着百里无眸看了看,他告诉自己没有说错话,看着对方一脸严肃的神情更确定了心中所想,暗暗松了一口气。
可是,百里无眸真的是邪,无论是想法还是说辞都是这般,他想了想,随即一本正经说道:“我倒有一个破阵的好办法,就是不知道妥当不妥当。”
颜津律心头一凛,好像是被踩中了尾巴,快速收回还在对方身上的视线,眼底划过一丝恼火,还有意思记恨,道:“哦?不知是何办法?”
百里无眸单手伸出一个指头,之间之上突然冒出一团火焰,他眼神坚定,看着花苗,叹道:“若是这里养阴魂,我一把火烧了这座山,烧光这里的尸体,算不算是一定程度上的破阵?”
颜津律听见这么大逆不道的想法,一愣,呆呆的转过头看对方,望着百里无眸眼睛里面跳动的火苗,无名怒火在心口灼烧,他一挥衣袖,一道灵力席卷而过对方的手指,百里无眸鼓捣出来的火苗在瞬间扑灭。
“胡闹,这么大的一座山脉,你要是这一把火少了,不知道要烧多少天,烧毁多少灵丹妙药,飞禽走兽。
“邪师不必多言,一切按照我说的做,一定要有大局观。”
说罢,颜津律像是没有脸面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一样,转身一挥衣袖就走。心中不停的腹诽对方,你百里无眸算是什么东西,真当自己是天玄教的教主了?老子人送外号总舵主,掌管不大不小数十个二流势力,都已我马首是瞻,你一个小小百里无眸还敢要挑衅我的权威?
想是这么想,但这话就是给颜津律三个胆子,那也是不敢说出口的。
“颜津律啊颜津律,看你能够装疯卖傻到什么时候,这一处养阴魂的绝地,恐怕就要称为陈笑白的腹中餐咯,什么叫做竹篮打水一场空?你这便是。”
百里无眸眼神之中杀机毕露,浑身上下一股无形的气势散发而出,荡开身边十米范围之内的阴气,转而化为邪气凛然的紫色灵力。
他伸出手指轻轻叩在碧绿色长箫上方面,一圈一圈波纹荡漾开来,在刻有禁字的石碑上印了几道神秘的纹路。
“不过,陈笑白你想要将这些东西给生吞了,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给你加一点难度,增加一些游戏难度吧?”
百里无眸哈哈大笑,也不见他有任何动作,身子就在原地莫名其妙的缓缓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