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飞天加入魔宗是走投无路之下被逼无赖之举，飞天本是佛门高僧所创功法，从武学上而言，乃是正宗的正派功夫，只是在教义上，以声色惑人，乱人心智，有违佛门戒律教义而已，其功法本身并没有问题！”

沈红衣这么一解释，李林倒是放心了许多。

忽的，李林又想起了先前和影子的一番交谈，不解的问道：“既然明知道魔宗功法有这么多问题，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想要修炼？甚至连仙仆世家之中都暗藏魔宗功法？”

“因为魔宗功法是一条捷径，别人修炼，都是依靠自身的刻苦努力，一天一天积累而来。但是魔宗，却是依靠掠夺别人的成果来强大己身！”

沈红衣幽幽的说道：“特别是在如今这个天地元气日渐稀薄的末法年代，这种轻松便能让自己变强的方法，对渴望变强的人而言，自然充满了吸引力！”

李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原来如此！”

“知道当初魔宗为什么愿意飞天加入么？”

不等李林说话，沈红衣便自顾自的说道：“因为飞天功法能迷惑人心，更加方便魔宗之人掠夺他人的功力！”

“而修炼飞天的女人，则是天下最好的炉鼎！”

飞天门下的女人很危险。

若要杀人，往往令敌人在迷幻极乐之中一命呜呼。但是同样，飞天的女人也时刻处于危险之中，乃是练武之人梦寐以求的猎物。

特别是炉鼎之说，令李林心中感觉怪怪的，隐约感觉沈红衣别有目的。

所以，在出芳华楼的时候，李林还是硬着头皮见了秋小婉一面。

看到秋小婉的时候，李林心下不免还是有些惴惴，生怕她问起绿珠的事——当然，实际也没什么事，不过就是那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娘亲，当年随口逗两个还没长开的小丫头的玩笑话。

但是，让李林有些郁闷的是，秋小婉没有说别的，只是铁了心的要留在芳华楼，不管李林怎么说，哪怕连炉鼎之事也说了出来，都没有改变秋小婉的主意。

一夜之间，秋小婉似乎变了许多，不再是那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

李林怅然若失的出了芳华楼，身后，秋小婉似乎想什么，嘴巴动了动，却终究没有说出口，只是怔怔的看着李林的背影，没入人群中，消失不见。

不知什么时候，沈红衣出现在秋小婉身边，轻声叹道：“傻丫头，又不是不再见，哭什么？”。

秋小婉侧过头，泪眼朦胧的看着沈红衣，颤声道：“我知道可是沈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般不舍，会这么难过”

“离别总是令人难过的可是现在短暂的分离，是为了以后长久的相守”

沈红衣幽幽的一叹，轻声说道：“你若只是一个凡人，又如何能追上他的脚步，永远随在他的身边呢？”

沈红衣看着远方，又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像是在对秋小婉说，又像是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