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强烈的罡风,却以两人为中心,轰的一声,朝着四面八方推了出去。
顿时间飞沙走石,吹的周围的人都睁不开眼睛。
李林座下的马儿一声哀鸣,四肢齐膝折断,李林的身子如同一只断线的风筝,倒飞了出去。
李林猛地压下长枪,枪尖垂地,顿时间,泥土翻飞,所过之处,犹如被犁过的田地一般。而郭越也是不好受,一个后空翻卸掉部分冲击,落到了地上,但是余力不消,被李林一掌的力道推出去了一丈多远,双脚在地上留下了一条深深的印痕。
两人的状态都有些狼狈,但是郭越却知道,这一掌是自己吃了一点亏,在和李林手掌相触的瞬间,一股磅礴的内息,顺着他的手臂涌进他的经脉之中,就像野火燎原一般,瞬间将他的内息烧的干干净净。
若非他反应的快,此时自己隐匿了二十多年的修为,怕是会要烧的干干净净。
郭越心中又怒又惊,心中暗道:“洒家虽然未尽全力,但是这小道士年不及弱冠,一身正宗道门玄功却刚好能压制洒家的功法,当真是难缠的紧,假以时日,等他成长起来,怕又是一个二十年前的程中,难怪皇朝这般重视于他。”
念及此,郭越对李林的杀意更甚。
不等吴阶说话,郭越右脚一横,左脚一拧,猛地用力一蹬,借厚土之力,再一次一掌拍向李林。
李林也被激起了火气,动了杀心,双目一寒,冷声道:“老匹夫,得寸进尺!”
说话间,李林手腕一抖,长枪“嗡”的一声从泥里跳了出来,李林双手握住长枪,挺枪刺向郭越。
便见银光一闪,长枪破空,直取郭越。
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枪本就是兵中之王,此时,长枪在李林手中,枪势如龙,枪音破空。
郭越不敢托大,冷哼一声,倏地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
软剑和软鞭一样,属于极难练成的兵器,软鞭大成者,刚如枪,柔似水。软剑练成者,刚如中正君子,诡如阴险小人,极为难缠。
郭越手腕一抖,软剑如同灵蛇一般,迎着李林的长枪缠了上来。
先前和李林对了一掌,郭越早已经收了轻视之心,做好了步步为营的打算,打算先缠住李林的长枪,消磨掉他的耐心。
李林却哪里能让郭越的软剑缠住,便见长枪一抖,枪尖化作银光两点,继而化成三朵白梅。
这在身手一般的人眼中,是很平常的一招,但是吴阶却是用枪高手,顿时便看出了李林所使的枪法有些特别,似乎暗含阴阳至理。
心中不由得一惊,暗道:“这套枪法似乎连“百枪谱”都未曾收录?”
吴阶想要看仔细,不由得上前了两步。
便见李林手中的长枪像是活了一般,三而又三,连环九转,顿时间,便只见漫天枪影如落梅,贴着郭越片片翻飞!
“这是晚云收?”
吴阶自语,但是很快又否定:“——不对不对,是天蝉九变——还是不对这是——”
忽然,吴阶心头一惊,竟然没忍住,惊呼出声:“丢那妈,这是一枪无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