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荆西打断了罗斯的话,闷着脸沉声道:“阿娘莫要胡闹。”
罗斯向来知道她这个独崽的脾气,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绝不藏着掖着,看到他脸色变了,知道他没说假话,看着他手臂缠着的一块儿蛇蜕,又是心疼,又是不甘心。
蛇蜕都送出去了,还剪了一块儿,哪儿有收回的道理!
况且荆西要是和穆小谷结为伴侣,以后在族内,也算有了靠山。
他阿爹去的早,她独自一人含辛茹苦把荆西养大,如果不看着他结一个好伴侣,她死也不能瞑目的。
这件事必须成!
罗斯扭过头不看荆西,拉着穆小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哭就哭,“难不成三儿这是看不上我们家荆西,嫌他没有一个中用的阿爹撑腰?当年他阿爹若不是为部族贡献,在换盐巴的路上遭到流浪兽的群攻,能留下我们两个相依为命?若他阿爹还活着,只怕如今也盼着他结一个好伴侣,生几个胖崽崽呢……呜呜……哎……他阿爹,你看看,如今咱们荆西没有阿爹撑腰,说话做事都不硬气……”
“……”这番话说的穆小谷哑口无言,接不下去,着实头疼心焦。
别的不说,就是看在荆西三番两次救她的份儿上,难听的话,她也说不出口。
哪怕她知道,罗斯阿娘是为了荆西好,才着急忙慌的想促成这件事儿。
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道理都懂,但这踏马事情出在她身上,她可不想屈就被罗斯拿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