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天下风云汇中京(2 / 2)

浮游之路 江湖带刀客 2566 字 2020-12-09

“风掌门要离开了?”舒雨行说道:“我还想你多留几天呢。”

“陛下的好意风某心领了,不过天行门的门规风某可是谨记在心,一刻也不敢忘。”风极流的话舒雨行也找不到挽留的借口。只是说道:“风掌门应该知道,这两日不少门派弟子还有魑魅魍魉都已经汇聚中京城,恐怕都是奔着你和阿难心经来的吧,风掌门可要多家小心了。”

“风某理会得,陛下风某就此别过,他日有缘再会。”风极流说完就转什么离开了,对于东来院发生的行刺事件,二人都很有默契地没提,大乾皇室虽然强大、皇宫守卫虽然森严,但也挡不住天下有心之人、更挡不住人的贪念。

抛开乾元池内意料之外的事情外,至少在阿难心经的约定一事上,大乾皇室还算守信,如今天下各派闻风而动,齐聚中京城,这对于大乾皇室来说压力肯定很大,自己也不能不识趣,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没有了来时的大张旗鼓、帝羽卫开道、二十七响迎客钟声、十八抬美女大轿、出云地毯,风极流一袭缁衣、一柄权杖离开了中京城。

风极流决定向北走,至于为什么要往北走,其实也没有什么理由。行者行走天下,总要有个目标才好。据说极北之地一年四季都被冰雪覆盖,而且夜长昼短,很适合苦修之人。而且风极流也想看看传说中极北之地的七彩神虹,据说那是人间最神奇、最美丽的风景。师傅典籍记载,行者之路,不可错过路上的风景,行走不是目的,而是方式,切不可本末倒置。

刚出了中京城,风极流便感觉到有不少人鬼鬼祟祟的跟在身后,当然也有不少是光明正大的跟来的。

风极流走的并不快,一如苦行僧般徒步前行。沿途的一棵树、一株草都是风极流眼中的风景,丝毫不在意身后的人,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一个人般怡然自得。行走天下的十几年间,风极流早就练就了宠辱不惊、洞察百态的心境,阿难心经,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经文罢了。

对于一个道基四层的修士来说,只是行走的话,累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白天行走,夜间找个地方席地而坐,入定修行,丝毫不在意外界的影响。早上醒来继续赶路。风极流悠然自得的态度让很多跟随的修士有些不淡定了,这尼玛是度假来了还是旅游来了,你倒是心宽体胖的,我们可不想跟你餐风露宿啊。

对于他们的心态,风极流一清二楚,不过是都抱着捡便宜的心态,没有愿意先动手罢了。但是风极流明白,平衡早晚会被打破。

果不其然,在风极流出城的第三天夜里,正在打坐的风极流被吵醒了,确切的说是被几个蒙面的家伙围住了。

“我们兄弟三人一不谋财、二不害命,只借阿难心经一观罢了。我们兄弟对风掌门可谓仁至义尽,风掌门不会连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答应吧?若是这样,那风掌门可真就不够意思了。”

风极流嘴角抽了抽,特么的你说的好有道理,我是不是双手奉上阿难心经还得感谢你手下留情?你们这么优秀咋不上天呢?毕竟地上已经容不下你们了。

“几个跳梁小丑,真是不知死活,阿难心经也是你们这群散修能够觊觎的?”风极流尚未说话,黑夜中又走出一年轻人,嘲讽的语气显然是来自于宗门的底气。

“我们兄弟办事,不相干的赶紧滚一边去,出头也得有实力才行。”

“本想找风掌门好好聊聊天,没想到总有苍蝇在耳边嗡嗡响,真是烦人,既然你们想死,我就成全你。烈伯,把这几个苍蝇拍飞。”年轻人刚说完,便听见一个声音说道:“是,少主。”

望着突然出现的人,兄弟三有些蒙了,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发现这个所谓烈伯的存在,这说明对方的修为超出自己三人太多,起码有道基境后期的修为,这个不起眼的年轻人没想到还有一个道基境后期的随从,这下麻烦大了。

“尊驾且慢,这事是我们兄弟失礼了,我们这就走。”好汉不吃眼前亏,该低头是就低头,反正蒙着脸,也没什么可丢人的,再说了即便是丢人也比丢命强。道基境后期修士,别说三个道基初期的修士,十个也不够看,境界的差距可不是靠人数的多少能够弥补的。

“现在走,晚了。”年轻人淡淡地说道,显然存在杀鸡儆猴的心思。

兄弟三人对视了一眼,多面默契的配合瞬间达成共识,先下手为强,即便对方是道基境后期修士,性命交关也要搏上一博。

三人同时祭出本命法器,朝烈伯攻击而去。一击之下用尽全力,也不管一击奏效与否,转身便走,不敢恋战,所谓最强一击不过是为逃跑争取世间罢了。

“老夫面前还想逃跑,公子赐你们死你们就乖乖领死吧!”烈伯根本不在意三人的本命法器,直接一个闪身,便挡住了三人的退路。

风极流暗道这修士好快的速度,看来今日这兄弟三人是在劫难逃了。不过他并没有说话,这三人本就该死,至于死在谁的手上,他根本不在意。

“吃我一记开山手。”烈伯一掌拍出,三人便身受重伤倒飞出去,再无还手之力。境界差距太大,压制也太大,战斗根本没有悬念。

鸡是杀了,猴也儆了。围观的修士有些打退堂鼓了,跟道基境后期修士抢东西,还是算了吧,东西再好没命享用也是白搭。识时务的有之,抱着侥幸心理的有之,贪婪之人有之,不过杀了三只小鸡,多少有点作用。

“在下皓月宗苏莫言,见过天行门风掌门。刚才有几只苍蝇,在下已经替风掌门赶跑了,想必风掌门不介意和在下一叙吧?”原来是皓月宗的苏莫言,怪不得如此不把众人放在眼里,而且还有道基境后期随从护卫。

“其实我想说我很介意,但是不管我是介不介意,你不还是要一叙的吗?”风极流有些无奈地说道:“如果我说介意能让你退去,我会毫不犹豫的说介意。”

嘶,四周响起了不可思议的声音。这天行门的风掌门好刚直啊,面对皓月宗的苏莫言,还敢不知好歹,哪来的胆子?人家鸡都杀了,你自己心里难道就没有一点当猴的觉悟和逼数吗?你以为猴只是我们吗?

苏莫言愣了一下,他实在没想到风极流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一开口说话就能能噎死人,心里虽然惊怒,不过面上还是笑哈哈:“风掌门真是风趣幽默。”

“其实我一点都不幽默,我说的都是实话。”风极流把刚直进行到底:“说我幽默那是你不了解我,刚直是贯穿我人生中最坚定最高贵的品格,我不喜欢与人虚与委蛇,我觉得那是对我刚直品格的侮辱,所以我的人生信条是‘如果你尊重我,请直接说出你的来意,否则,一切有目的的虚与委蛇都视为对我的宣战’,”

尼玛啊,你强,你刚,你牛,我这心脏有点受不了,从没见过这么刚直不要命的憨憨,这样说话容易挨揍、容易被群殴知道吗?

风极流表示不知道,但是对面的苏莫言像是开了窍一样,扬天哈哈一笑,收起了虚与委蛇的神态、漏出狞笑的表情说道:“我想我明白风掌门的意思了,刚才是我错了,现在容我重新组织一下语言。”

“风某洗耳恭听。”风极流点点头,鼓励的目光显然给了苏莫言不少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