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黑羽卫瞬间交流了一下颜色,其中一名黑羽卫急忙跃马而上,迅速朝城内飞奔而去,剩下几名黑羽卫依旧保持原有戒备和攻击的姿势。
“你说你是天行门的传人?本王虽然不是修士,但是对天下排的上号的修行大派也都有所耳闻,倒是从未听说过天行门。不知阁下修为几何?”风极流尚未开口,小王爷倒是忍不住先开口了,显然对这个突然出现的修士颇有几分好奇。
“蹉跎十余年,如今刚刚铸就道基,修为浅薄,让小王爷见笑了。”风极流像是和老朋友聊天一样:“听闻令祖父驾崩,在下有些难以置信。我听师傅说令祖父五百年前年前便已神魂巅峰,如今怕是早已进入御极之境,何以突然驾崩?”
“这我就不知道了,”小王爷说道:“本王今年刚刚十七岁,皇曾祖父三百年前驾崩,我都没能见过其一面,所以你的问题我回答不了。不过你刚才说的‘阿难心经’是什么东西?佛经吗?”
“那是一门修炼心境的经文,是我天行门第七代祖师行走天下感悟出来的不二法门,诵读此经可以让人心如止水、波澜不惊。对于修士来说也算可遇不可求的经文,世间修士多不胜数,急于求成者有之,走火入魔者有之,剑走偏锋者有之,可他们都想得到这本‘阿难心经’,所以你该知道这本经文的重要性了吧?”风极流倒也知无不言,但是在小王爷看来总有点信口胡诌的味道。
“听你这么一说倒也有些道理,可是这跟我曾祖父有什么关系?莫非你说的‘阿难心经’真的在我曾祖父手里?可是我曾祖父已经驾崩,若你说的是真的,那么心经应该在皇上手里,他不仅是皇爷爷指定的大乾皇帝,而且我听父王说皇上还是一位大修炼者,具体修为几何,本王也不清楚,但肯定比你高。”反正是闲聊,小王爷也不在乎。
风极流像是没听出小王爷的弦外之音,淡定地说道:“在下这点浅薄修为,不值一提,心经具体在谁手里,一问便知,无须担心。倒是劳烦小王爷陪在下受风吹日晒,让在下心有不安。我观小王爷颇具慧根,天资不错,我这有元气丹三枚,便赠与小王爷吧!”说吧,风极流从衣袖中取出一个瓷瓶,递于小王爷。
小王爷疑惑的接过瓷瓶,刚打开瓶塞,便闻到一股异香传出,轻轻到处一粒,便见一枚花生大小的圆润的眼药跃然手中,赫然是一枚上品元气丹。大喜过望的小王爷赶紧将元气丹重新放入瓶中,贴身收好,向风极流正式行了一礼:“苏云叶多谢风前辈赐丹,感激不尽。”
开玩笑,自己不过是一个练气四层的小修士,面对已经铸就道基的修士,叫一声前辈那是理所当然,更何况对方还赐予自己三枚上品元气丹,有了这三枚元气丹,自己便能短期内迈入练气五层,假以时日,进入练气后期那也不是不可能。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己虽然贵为皇室之后、安平王第十五子,由于资质一般,且皇室成员的庞大基数,自己能够得到的修炼资源并不多,是以有些情不自禁。
面对小王爷正式的一礼,风极流倒也淡然接受,在这个资源极度有限的修行界,修炼资源的争夺永远伴随着血雨腥风。风极流看着惊喜不已的苏云叶小王爷,想起曾几何时自己不也是为了区区一枚丹药、一块石头甚至一枚价格低廉的药草和人拼的你死我活,如今自己已然踏入道基之境,些许对炼气期有益的元气丹对自己已没有什么帮助,索性便赐予了眼前的小王爷。
“是晚辈失态,让前辈见笑了。”苏云叶倒也坦然:“不瞒前辈,如此上品元气丹晚辈只见过,却是从未曾享用过,即便是下品元气丹,晚辈一月也才分得一粒,是以晚辈今年已然十七,修为不过区区练气四层。与我同龄的天资卓越的,有的已经踏入道基之境,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晚辈甚至想过熄了修行之念,做一个普通的凡人也不错,至少能够平安富贵一生。”
“修行之道,贵在持之以恒,丹药不过是些许外物罢了,不可执着而乱了本末。至于资质,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我观你心性颇稳,何以刚才匆忙入城?”风极流有些疑惑地问道。
“前辈不问,晚辈也正要说。听闻天水真符道圣女宁语香和雾山鬼隐宗的少主阴恨愁联袂前来找五皇子论道,据说与我皇室一向交好的皇极钦天门亲传大弟子白落石也在此列,几位当世天才难得聚在一起,晚辈仰慕已久,是以有些乱了方寸。”苏云飞说的有些控制不住,越说越兴奋,一股脑把知道都说了出来:“那五皇子苏云沙乃是我皇室修行资质颇高的年轻俊杰,如今不过二十有二,已然踏入道基六层之境;据说天水真符道圣女宁语香和雾山鬼隐宗少主阴恨愁修为也不遑多让,至于皇极钦天门亲传大弟子白落石虽然不过道基五层的修为,但是一身占卜之术神鬼莫测,已然得到皇极钦天门门主的真传。对了,据说天水真符道圣女更是难得一见的绝世美女,双十年华,修为高深,天下仰慕者不知几何。”
“想必你也是为一睹那天水真符道圣女的芳容而来把。”风极流似笑非笑的说道:“不过我听说天水真符道圣女醉心符道,恐怕你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前辈说笑了,晚辈有自知之明,那天水真符道圣女天上仙女一般的人物,晚辈哪敢有此奢念,不过是人云亦云,凑个热闹罢了。”被揭穿了心思,苏云叶有些不好意思,讪讪说道:“莫说是我,就是我那堂兄五皇子舒云沙恐怕也难以入其法眼。”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不试试怎么就知道入不了她的法眼?说不定他就喜欢你这样的呢?”风极流打趣道:“修为的高低并不能代表什么,自信才是成败的关键,等我见了那所谓的圣女,我帮你说上一说。”
“前辈莫要害我,”舒云叶吓了一跳,赶紧阻止道:“那天水真符道圣女爱慕者甚多,要是被他们知道我有此念头,恐怕口水都能把我淹死。更何况五皇子对圣女爱慕已久,早就发誓要将其拿下,结为双修道侣。曾有不少年轻俊杰痴缠圣女,如今没人敢再痴缠圣女,据说痴缠者大都被人杀了,死无全尸。要是被他知道,我岂不是死的很难看,就算我是小王爷、就算有十条命恐怕也活不下来。”
“这么说来,你那堂兄倒是颇为霸道啊!”风极流叹道:“人说一言不合便杀人,你这堂兄连话都不说就杀人,有些过分了。”
何止是过分,简直是十分的过分、非常的过分。不过谁让大乾皇朝也是当世一等一的大势力,一般的小门小派即使有几个不开眼的弟子被杀,也只能视而不见,哪敢上门理论。五皇子的嚣张气焰一般人还真不敢触摸,天资好、修为高,再加上背靠大树,就是这么可以为所欲为。
“前辈若是见了几人,还需忍让一二,先不说我那堂兄,就说那雾山鬼隐宗的少主也不是个好说话的主,一言不合就取人性命,手中不知沾了多少条人命,据说被他杀人的人大都连灵魂都被炼化,永世不得超生,而且此人极度记仇,可谓小肚鸡肠,有时候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惦记上了。”舒云叶好心劝道,也不全是因为三粒上品元气丹的缘故。
“我若不忍让,莫非他还敢当众动手不成?”风极流浑不在意,天行门没有忍让说,一切全凭本心。
“那倒不至于,不过吃点苦头再所难免,但是背后就指不定了。”舒云叶继续说道:“我听说他会经常在暗中下黑手,他那一身鬼道功法,甚是难防。”
“先不说他,你说说那皇极钦天门的白落石,他有什么不同凡响的地方?”风极流继续问道,占卜之术虽是小道,但是却有其不寻常的地方。
“这个我还真知道,”舒云叶笑了:“众所周知,我大乾皇室与皇极钦天门相交甚好,荣辱与共,而且皇室钦天监一直便是皇极钦天门的人担任,皇极钦天门门主也经常造访我大乾皇室。至于那白落石,乃是当代门主的唯一亲传弟子,据说极具修行天赋,而且占卜天赋同样深不可测,深得门主欣赏,在门内地位不在一些长老之下,常与五皇子来往,二人私交甚笃。晚辈也曾见过几面,还曾有幸得气指点一二,其为人倒是颇为谦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