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七是欲哭无泪,倒也不敢造次,立即将凌诚渊带去了南院。
凌爷,您瞧!就是那栋房子了!候七指了指那处,又支支吾吾道,小的修为不高,过去只怕给您拖后腿
岂料凌诚渊压根没理会候七,直接怒喝一声兄弟们跟我上,便高举大刀带头冲杀了过去!
凌家这次来的都是高手,基本都是六品左右,虽说和蚩离殇的这些手下修为差不多,但凌家人身上都穿着金丝铠啊!
刀枪不入!
水火不侵!
一个个都相当于有着金钟罩的加持,慢慢地凌家人便占尽了上风。
凌诚渊救女心切,打杀起来尤为拼命,俨然就是个拼命三郎,满脸是血也浑然不顾,双手握着刀柄,一刀砍死一个。
候七见那边打得正欢,立即撒腿就跑!
管家,快!收拾行囊!带上我放在床头的匣子,这奈凉城看来是待不下去了!候七嘱咐道。
老管家当然不知道候七在地窖里对凌天月做过什么,疑惑不解道:老爷,您看凌家占了上风,这凌天月自然能救下了,你又何必要跑?
候七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方才他在牢里,差点将凌天月失手打死,若不是正好带了可源生初元,这丑八怪就死在他手里了。
后来他也是财迷心窍,以为凌天月真的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便信了她的鬼话。
岂料这都是凌天月的计策!
让他去拿金蚕是假,利用他喊人救自己是真!
若是这凌家人打不过那帮守卫还好,若是将凌天月救了出来,她只怕第一个就找自己算账!
眼看着凌家众人已经将那些护卫尽数杀掉,候七更是慌不择路,无头苍蝇般开始狂奔,一路上是连滚带爬,撞得满头是包。
嘭!
候七一把推开房门,冲向了自己卧房。
他也是个狡兔三窟之人,在床头上早就备好了跑路用的包裹,里面放着大量的银票。
我槽!莫不是刚才将头装晕了,我不记得卧房有桌子啊!这床上为何还有个女人?我这几日没喊姑娘来伺候啊
当候七稳了稳心神,看清床上那人的面容,当即便吓尿了!
娘娘赎罪!小的刚才摔了一跤,脑子晕了,误入了您的房间,小的这就退出去!候七一连磕了好几个头,要怪就怪这侯府太大了,我这年纪一大,居然在自己家里迷路了,您定要信我啊!
候七这么解释了一番,想让蚩离殇再赏自己一个滚字,等了半天,却发现蚩离殇一动不动。
莫不是睡着了?
候七试探着慢慢地开始后退,动作很轻。
后退了几步,一不小心手边按在了自己的尿上。
没错!
他方才是真的吓尿了,量还不少。
如今倒退着往后爬,自然会路过自己的尿渍。
顾不上恶心,候七继续往后倒着走,却不想一脚踹中了桌角,那桌上的茶壶摔了下来。
咔嚓!
那茶壶碎了一地,热水溅出,又烫了候七一下。
候七身下又是一颤,不过这次没尿出来,刚才都尿干净了。
又等了片刻,候七却依旧没听到蚩离殇说话。
这么大的动静,居然不醒?莫不是这丫头不是睡着,而是昏迷了?她方才应该便是去刺杀楚皓,莫非她这是败了,逃了回来?
候七大着胆子站了起来,不顾手上烫伤,慢慢走进了些,又喊了声:娘娘?
没有回答。
候七又靠近了些,这才看清,原来蚩离殇身上尽是血迹,胸口还有个血色的掌印!
此刻蚩离殇脸色惨白,若不是胸口还有起伏,只怕和死了差不多。
槽!候七不敢出声,在心中却兴奋了起来,原来你个小贱人快让人给打死了!都已经昏迷了,把老子吓得好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