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后笑了:“你们两个加在一起都快两百岁了,怎么跟个孩子一样在这里斗嘴啊?”
“不斗嘴了,不斗嘴了!”何进摆手,拿出了那本日记,随手翻看了一下。
然后他忽然呆住了,仔细的盯着上面的上面的内容。
“哈哈哈!”何进忽然大笑起来。
刘郃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从头凉到了脚底。
“舅父看什么呢?这么好笑?”刘辨问。
“没什么,没什么!”何进摆手,看的津津有味。
“我也想看!”刘辨说。
“这个,啊!”何进面露难色。
“大哥,你今日怎么了?”何太后有些不悦。
刘郃厚着脸皮说:“此乃家宴,大将军还是不要读书为好!”
“我偏要看!”刘辨跳下椅子,冲到何进身边,一把抢过了日记。
然后坐回自己的位置,饶有兴致的念了起来。
“每日早朝过后,我回到家以后,都会把鞋底闻一遍,这个味道好香啊……”
“噗!”何苗刚喝下的一口酒直接喷出来了。
刘协问:“皇兄,这什么东西啊?”
刘辨又念叨:“我岳父是个阉人,岳母独守空房对我多次暗示,我最终还是……”
刘郃忽然道:“有辱斯文,这是什么东西?皇上不要念了!”
“我看看!”何太后抢过了这本日记。
仔细翻看,越看脸色越沉重,一句话都不说。
此时,宫殿内气氛变得异常的压抑。
刘郃缩着脑袋,仿佛掉入了冰窟一样。
“啪!”何太后将书摔倒了地上:“这是谁的日记?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简直龌龊下流!”
何太后之所以生气,那是因为有一篇日记写到,这个人居然闻她的鞋底。
何进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此人贪赃枉法,龌龊至极,当斩首示众!”
刘郃吓得一屁股摔在了地上,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一样。
刘铁起身,上前搀扶起刘郃。
他小声说道:“司徒大人,日记是您的吧?”
“你……”刘郃呲牙咧嘴。
何进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刘郃,你还有何话说?”
“噗通!”一声,刘郃直接跪在了地上:“太后饶命,皇上饶命啊……”
“还真是你!”何太后摇头叹息,她已经从日记的记录上猜到了可能是刘郃。
“皇室宗亲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何进怒道:“来人,押入天牢,容后再审!”
殿外甲士立刻冲了进来,直接把刘郃拖走。
“饶命,饶命啊……”
刘郃大声哭喊,泪流满面。
可惜这一切都于事无补。
这时候,刘铁把日记从地上捡了起来,假装翻看了一下。
刘铁开口:“太后,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何太后正在气头上。
刘铁说:“我与蔡邕之女熟悉,先前得知她一家入狱,十分不解,不曾想看到这日记上写到刘郃令人诬告蔡邕一家……”
“我也看到了,简直无法无天!”何太后气愤的道:“此事交由你查办,务必要将那些冤案错案翻一翻,还蒙受不白之冤人清白!”
刘铁赶忙说:“太后,刘铁资历尚浅,如此大事恐怕无法担当啊!”
何太后看了看刘铁,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心急了,这么大的事,让他办确实有些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