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雨抬头,语带哭腔:“回禀皇后娘娘,欧阳答应因感染风寒,在冷幽阁中修养,奴婢们在太医院跪了许久,才等来陈太医,虽陈太医已经开药,给答应服下了,但答应伤势太重,现已昏迷,危在旦夕。”
众妃听了,不禁对欧阳洛然心生恻隐,只是区区小小答应,本就不受重视,这次收了风寒,无人医治,圣上还下了死令,所有妃嫔,必须尽数到场,如今,看样子,这欧阳答应又违抗了圣旨,怕是再也无人,能保得了她了。
“今日清晨,答应微微转醒,说今日是公主诞辰,又是长公主册封大典,必须前去,可刚撑着身子坐起来,却又昏迷过去。还请皇后娘娘恩典,为答应做主,再传太医去瞧瞧答应吧!”
清雨梨花带水,这欧阳答应又着实可怜,许多妃嫔听了,不免心生同情。
清雨说罢,就是连连磕头,每一下都听得到闷声作响,不大会儿,额头上就是一片红肿,更让观者不忍直视。
“竟是如此?”洛清寒一听,不禁唬住了,她记得是她让人禁足欧阳洛然,却没想到病成这样,无人医治,若是北辰厉听闻此事,落得一个不好听的名声,不是更让北辰厉怀疑了么?
这样一想,洛清寒不禁满面担忧,朝身边的流珠道:“流珠,薄夕,你二人速去太医院,传几个太医去冷幽阁瞧瞧,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流珠、薄夕领命下去了,清雨听了,不禁面露喜色,不停叩首道:“谢娘娘恩典,谢娘娘恩典!”。
看了这一出好戏,身着浅蓝色银纹绣百蝶度花的上衣,只袖子做得比一般的宽大些,迎风飒飒。腰身紧收,下面是一袭鹅黄绣白玉兰的长裙。
梳简单的桃心髻,仅戴几星乳白珍珠璎珞,映衬出云丝乌碧亮泽,斜斜一枝翡翠簪子,垂着细细一缕银流苏,一张绝美的脸蛋,小巧挺拔的鼻子,柳叶般弯弯的眉,薄薄的嘴唇,那浓密的青丝柔顺的放下来,煞是美丽的女子,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媚人笑容。
她星眸微嗔,声色低柔,浅浅道:“皇后娘娘刚刚执掌六宫,又是圣上亲封,太医院此番,也太不将皇后娘娘,还有整个后宫放在眼里了。”
“刘婕妤这么说,便是诋毁太医院,想来,这些太医兢兢业业,竟然因为你的夸大事实,担了这么大的罪名,你可对得起,为你看病配药的太医们?”
与绝美的刘婕妤坐在一起的女子,生了一张尖细的瓜子脸,媚态迎风,一颦一笑都是尽态极妍,不满刘婕妤,随随便便,就给太医院,安了这么大的罪名,不禁出言反击。
这刘婕妤素日里,最是看不惯这太医院院使之女,仗着父辈身份,不过是同样的等级,却因为父亲出入后宫之便,有了靠山,总是嚣张,刚要出口反驳,洛清寒不悦皱眉。
“够了!”
听洛清寒出声,众人都安静下来,敛了神情。
“小邓子,你去瞧瞧,流珠和薄夕,怎么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