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洛然看着几个年岁不过十六的孩子,在寒风里瑟瑟发抖地捡柴火,心生不忍,当晚,就让清雨、笼月和寒烟都搬进主屋,和自己睡在一处,开始,几个人说什么都不肯。
“答应,您万金之躯,万万不可让我们几个,辱没了您!”笼月眼里有泪,这样的主子,她能遇到,实在是三生有幸。
清雨也是不住地摇头,欧阳洛然新生恻隐,眼中有泪光闪烁:“平日里,我既然都是与你们姐妹相称,就不会介意这些虚礼。再者,只是把床挪过来,晚上,我们几个,躺在床上,还能说上话,多好啊!”
几个人看欧阳洛然心意已决,知道劝不过,也就不做无谓的口舌,含泪将被褥搬了过来。
兰山几个忙的不亦乐乎,等把两张床搬进来的时候,发现房中已经放不下了。欧阳洛然却拍手称赞:“不错,这样,把火炉燃着,几个人睡在一处,也到暖和。”
而兰山几个,欧阳洛然就让他们把床搬到了耳房,这样一来,主屋就更暖和了,倒像极了一家人,同甘共苦,同舟共济。
第二天,天上飘飘洒洒地下起了雪。
清晨刚刚起床,就感觉到了令人发抖的寒冷。
清雨一起身,就见欧阳洛然睁着的眼睛,还不习惯,吓了一跳,红着脸道:“答应,您也醒了。”
欧阳洛然看着几人都是满脸通红,甚至,平日里,最是大大咧咧的寒烟,此刻也是红了脸。
“噗嗤”一声,欧阳洛然掩唇笑了,“你们几个,平白的,脸红作甚?我又不是登徒子,和你们一样,是女子,罢了。”
“答应最坏了,总是打趣我们几个!”寒烟俏脸更红了,因为睡得离得欧阳洛然近,伸手,作势就要挠欧阳洛然的痒痒,笼月眼疾手快,连忙拉住了寒烟:“寒烟,怎么又没大没小的!”
“笼月!我的好姐姐,答应早前就说了呀,我们本就是姐妹,何必在意那么多虚礼?”寒烟眼睛圆睁,说不出的可爱,扭头转向欧阳洛然:“答应,你说,对不对!”
欧阳洛然失笑点头,清雨却已经穿戴妥当,连床铺都拾掇好了。
“答应,现在可要起身,我去拿衣裳给你,可好?”清雨笑盈盈地走到床边,寒烟、笼月,也连忙穿起衣服。
“好,早些起来,也是好的,不知道,今日这般冷,下雪了没有。”欧阳洛然慵懒的支着身子,坐在床头。
不大会儿,寒烟就冒冒失失地冲进屋子里来,带着一身的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