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很快过来了，好在没有伤及胫骨，只是多少会觉得疼痛罢了，楚如清只是笑着：“无碍的，无碍的。”

洛清寒明明看见楚如清膝盖已经青紫，红肿，忍不住怜惜起来，这孩子到底都经历了什么非人的待遇啊？这么大的淤青都说没事，殊不知枉论是最尊贵的帝王家，就是寻常百姓家的儿女，自家父母也要心疼好一会儿了。

好在伤势不是很严重，楚如清修养两天，也就差不多了，洛清寒看着太监们把楚如清抬走，无声叹了口气。

回到栖凤阁，茶早煨在炉上，温温的，难得的是，北辰厉也在。洛清寒亲手倒了一碗茶递给北辰厉，他一饮而尽。洛清寒微笑道：“新送来的青花缠枝莲纹碗似乎与以前不不大一样。”

北辰厉嘴角含笑，看着洛清寒，手里把玩着茶碗，笑道：“当然不一样了。我派卡特琳娜去了西洋，西洋外藩进贡了新颜料，我特命景德镇官窑新烧了一批瓷器。你要是喜欢，我再让人送来些。”

洛清寒不免想起率领船队出海的浩浩荡荡，还有万国来朝，是何等的盛况。北辰厉将茶碗搁到桌上，将洛清寒拉到身边，抚摸着她的手，笑道：“卡特琳娜带回来的还有香料珠宝，我明日就让人送一批来。”

“这些天，各个妃嫔送来的金石字画衣料珍奇，都快堆不下了，左右，我要了这些又有什么用呢？还是算了。”洛清寒倒是不太感兴趣，这些寻常女儿家爱惜的东西，许是洛清寒拥有太多，不知道珍惜吧。但栖凤阁里们已经有太多易，也实在是放不下了。

北辰厉突然诡秘地一笑，从袖子里掏出一本书递给洛清寒。洛清寒以为是西洋书，打开一看，里面的画面不堪入目，竟是一本……洛清寒将书猛地掷到地上，羞赧万分道：“你这是做什么！”

北辰厉不以为然地拾起书，扬了扬，哈哈大笑：“怎么，洛以前竟是没有看过么？”

北辰厉摆明了是在调情。洛清寒用手捧住脸，道：“羞死人了！”透过指间的缝隙，看到北辰厉得意地坐在椅子上，欣赏着洛清寒娇羞的表情。这个北辰厉真是不安好心，方才还说只是说说话而已。

北辰厉笑着，忽然猛地一把抱住洛清寒，道：“要不，我们照着书上试一试？”北辰厉见洛清寒不反对，胆子越发大了，急切地宽衣解带。

红绡帐暖，两人的嫌隙，似乎也在这一夜被洗净了。

燃烧了一夜的蜡烛的红泪结成巨大的兰花，北辰厉心满意足地在洛清寒额上落下一吻，去上朝了。

第二日，是新科及第的日子，场面极为热闹，北辰厉一早就通知洛清寒等妃嫔可前去观看了。

宫里除了宴会，是难得有新鲜事儿的，因此，大多数妃嫔都早早赶了过去，坐在高高的凤台上，众人屏气凝神，良久，空旷的汉白玉路上才传来哒哒的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