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厉的眸子冷了下来，冷哼一声：“难不成，你也要这皇位不成？”

上官清颜觑了北辰厉一眼，满眼不屑：“小爷我，不屑，什么狗屁皇位，你自己好生看好吧，我暂且倒是还没有兴趣。”

此话不免狂妄，北辰厉当即也就怒了，只是上官清颜释放的威压，竟然丝毫不逊色与北辰厉，北辰厉心头一凌，告诫自己按捺住：“那你且说说，你要什么？”

“要什么？呵呵，我只要一个人，只怕，你是给不起。”上官清颜呵呵一笑，复又坐在雕花檀木椅子上，斜眼看着如释重负的北辰厉。

“一个人而已，惶说是一个人，你要百个、千个，也是有的。”北辰厉一听，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松了一口气。

上官清颜勾唇一笑，饶是北辰厉，也觉得勾魂：“我要你的皇后，你给还是不给？”

北辰厉大惊失色，眸子里满是难以置信和怒火；“你，再说一遍？”

“我说的什么，你清楚得很，只是，你给得起，还是给不起？这大好河山，还是如花美眷，小爷倒想知道，你选哪一样？”

北辰厉紧握双拳，脖子上已经可见青筋暴突，只是紧抿着唇，不作回应。

“怎么，江山美人都要？真是心大呀。可如今，倒是到了你必须选择的时候，一炷香之内，若是你拿起沐风的玉佩，我把人给你送啦，你设一场鸿门宴，擒获沐雨等人，应是不难。如此，小爷我便带走洛清寒，此生再不回京都，闲云野鹤，倒也恣意。”上官清颜仿佛在想象那样浪迹天涯、无拘无束地日子，脸上带着迷离的笑。

下一秒。恍然睁眼，满是精光，灼灼逼人：“若是你拿了那文书，自然就选择了洛清寒，你就只当我没有来过，安心把东临江山拱手让人。”

北辰厉早已经是满心震惊，只愣怔着，觉得思绪都已渐渐远离，当真要选吗？这如画江山，得之不易的每一寸山川河流，祖辈披荆斩棘的心血，就这样拱手相让，遗臭万年？

可洛清寒呢？那样钟灵毓秀的女子，爱得那样深沉的女子，舍得吗？舍得就这样放手吗？不甘呐。

北辰厉的手一左一右死死按住玉佩和文书，只觉得每一瞬都像是一辈子那么长，实在是太难了。让他放弃哪一样，都无可能。

抬起头，北辰厉脸上满是厉色：“朕哪一样都不选，有第三条路，这大好江山、如花美眷，朕都要了。”

上官清颜也不着急，只是淡淡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