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洛清寒凭空出现,大惊失色,拍着胸口好一会儿才镇静下来:“哦呦,我的祖宗呀,娘娘呐,您可算是回来了!”
洛清寒穿着一件略显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腰间系着一块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气,手上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子,一头长的出奇的头发用紫色和白色相间的丝带绾出了一个略有些繁杂的发式,确实没有辜负这漂亮的出奇的头发,头发上抹了些玫瑰的香精,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香味,发髫上插着一跟翡翠制成的玉簪子,别出心裁的做成了带叶青竹的模样,真让人以为她带了支青竹在头上,额前薄而长的刘海整齐严谨,用碳黑色描上了柳叶眉,更衬出皮肤白皙细腻,妩媚迷人的丹凤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施以粉色的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唇上单单的抹上浅红色的唇红,整张脸显得特别漂亮。
玉手轻提裙摆,莲步轻移,抬脚踏上石阶,环佩之声叮当悦耳。撩了撩耳边的碎发,眼随意的略扫了扫,抿嘴低垂着眉眼,一言不发地走进熟悉的殿堂。
北辰厉见洛清寒神情肃穆,心里一动,当即放下御笔,站起身:“洛……”
洛清寒深吸一口气,脸上升起淡淡得笑意:“二皇子?怎么回事?”
北辰厉听到洛清寒提到那个让他特意命人忽略却不直接赐死的孩子,心里到底是不痛快的,他懊恼,那个夜晚,怎么酒喝多了,怎么就让如此低劣的宫女钻了空子,还生下了孽种?
“那几年,你消失了,我常饮酒作乐,只是从不近女色。不妨有个宫女偷偷爬上我的床,还生下了这个孽种……洛,我……”
北辰厉神色焦急,洛清寒低头微不可查得叹了口气:“到底是你的亲生儿子,何苦呢。”
洛清寒神色凄婉,想起上官如玉所说得各种凶险之事,真想把北辰厉和北辰逭凌两人直接带走去,从此逃离这深宫的桎梏,天下之大,哪里没有安身立命的去处呢?
可每个人都背负着责任,北辰厉肩上是天下苍生,是黎民百姓,是整个东临的生死存亡。而北辰逭凌从出生起就肩负着同等的责任。这样想着,洛清寒有些茫然,那她呢?洛府上满门不再,现代生活中,她也只是个毫不起眼的小角色。难道就是像米虫一样,在后宫的泥潭里营营苟且吗?
北辰厉见洛清寒呆呆立着,浑然不知思绪飞向哪里,轻轻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