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夕不似普通宫人脚已发软，恨恨骂道：“让你昧了良心诬陷娘娘，这便是你的报应！”

洛清寒垂着眼睛吩咐道：“把这条舌头拿去给宫里的人看看，也让他们知晓，背叛主子，是什么下场！”

若云在剧烈的疼痛与抽搐中翻着眼睛怒视洛清寒，侍卫却不闲着，雨点般的棍棒一刻不停的落下，若素身下一滩鲜血鲜艳夺目，指令在场看着的宫人几乎人人色变，早有受不住血腥味的弯腰呕吐起来。

“在宫中做事，伶俐是其次，忠心才是最重要的。”洛清寒悠悠放下茶盏，丝毫不为浓厚的血腥味影响，目光落在在场的每一个人身上，“下一个背叛主子的人，就是这个下场。”

整个风月殿前院一片死寂，只是闷棍子落下的单调声、洛清寒饮茶是瓷杯碰撞的清脆声和若素越来越微弱的呻吟。

“娘娘，辣椒水也泼不醒了。”薄夕从若素趴着的木板恭敬地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弯下腰，不得不说，洛清寒第一次发这么大的怒，的确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洛清寒淡淡抬眼，见不远处的地上已经被妖冶鲜红的血液占据，若素如同木偶一般，满脸苍白，没了反应。

“丢掉乱坟岗。”

谦妃如释重负，行了礼便匆匆离去。

洛清寒又吩咐木槿道：“这样好的戏，端妃不能亲眼看见，着实可惜了，你差人去给端妃把这场面描绘得生动一点。”

薄夕点头下去了。洛清寒觉得胸口闷，有些不适，换了身衣服早早歇息下了。

一觉睡得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睁开眼时看窗外已经黑了，洛清寒有些疲乏，支起身子，觉得口干舌燥：“薄夕。

薄夕听到洛清寒低沉的嗓音，赶紧小跑了过来：“娘娘。”

“本宫渴了。”洛清寒疲惫地倚靠在床头，习惯性的看向漆黑的窗外，她没让人放下窗帘，心里有隐隐有些期待，却不知道在等什么。

薄夕将云纱帐利落地收起，端给洛清寒一杯安神茶：“娘娘好好休息吧。”

“什么时辰了？”洛清寒心烦意乱，只啜了一两口。

“已经过了晚膳了，娘娘可要吃点什么？奴婢这就让御膳房做去。”薄夕接过茶盏，颇为担心的看着洛清寒。

洛清寒略想一想，伸出右手笼着梅花桩筋纹烛台上温弱的烛火：“百合莲子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