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儿哥哥,你难不成忘了,圣上可是亲口答应过,让你陪我玩儿的!”景欢直勾勾地看着北辰逭凌,撒娇道。
北辰逭凌身边,除了洛清寒,还没有哪一个女子和他这么亲近。鼻子里立刻就充满了景欢身上淡淡的玫瑰香,女孩子软软糯糯的声音像猫爪子一样,挠着、撩拨着北辰逭凌的心。
柳儿见状,清了清嗓子,柔柔弱弱道:“公子,我渴了。”
北辰逭凌收回视线,脸烧得通红,心里连连暗骂这自己太失礼了,起身就拎起茶壶,给柳儿倒了杯温水。
景欢哼了口气,鼻孔对着柳儿:“这么大的人,连水都不会倒吗?”
柳儿轻飘飘给了景欢一个白眼,轻启朱唇:“公子愿意照料我,与你这黄毛丫头有何干系?”
景欢气得跳脚,眼睛都睁圆了:“好你个贱奴,竟然出口不逊,看本公主不打死你!”说着,景欢就站起来,作势就要去欺负柳儿。
北辰逭凌听景欢口口声声称柳儿为“贱奴”,心下不悦,眉头微蹙:“景欢,你说话注意些分寸。”
柳儿原本也是膈应了下,泪不禁又盈满了眼眶,听北辰逭凌为自己出头,开心笑了,景欢一听,却是不开心了,立马就红了眼:“寒儿哥哥,他欺负我,你不帮我,还训我!你明明听到他叫我黄毛丫头了,人家才不是黄毛丫头,再过三年,我就及幷了,就……就可以许人家了!”
景欢说着,就哭起来,眼圈而红红的,泪水垂在眼眶,只让人心疼。北辰逭凌发觉自己语气重了,心里也懊恼不已,可他不容许有人欺负柳儿,这时候见景欢又哭了,北辰逭凌安慰柳儿又不是,安慰景欢又不是,只觉得懊恼,索性叹了口气,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景欢见北辰逭凌没有来安慰自己,而是转身走了,心里头委屈极了,泪一下子都流出来了,趴在石桌上呜呜哭起来。在熙弯着腰在景欢耳边不停劝着,景欢仍然自顾自哭着,没有要停的意思。
柳儿反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不禁自责,走上前,轻声细语道:“你莫哭了,我向你赔不是,我本就不该与你置气的。”
景欢听柳儿好言相劝,心里方才好过了些,抬头看着柳儿,也不似刚刚那般讨人厌了,抽泣道:“为什么寒儿哥哥对你这么好?”
柳儿一时答不上来,要他怎么说呢。说北辰逭凌只是一时怜悯还是出于对玉儿的愧疚?
“罢了罢了,不说也罢,只是有一点,我喜欢寒儿哥哥,你不许在他面前说我坏话,否则……”景欢看着柳儿弱柳扶风的样子,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说寒儿哥哥喜欢这样的男子。
在熙扶着景欢就回宫去了,柳儿收拾好琴,命人在湖边布了几道菜,请了北辰逭凌过来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