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幅员当即变了脸色：“老臣掌管太医院不利。犯下这弥天大错，还请皇上责罚！”

年过花甲的陈幅员眼里满是懊恼与自责，北辰厉又怎么会这么不分是非黑白，叹了口气，摆摆手。

先前过来的男子听了，嘴角不住的抽搐，慌忙低下头，胡乱看着地面。

“你可还记得他的声音？”北辰厉抑制住滔天的怒火，尽量不发作。想想真是笑话，他父皇在位尚且没有出过太后、宫乱宫闱的例子，不想都发生在他这一代了。

怜花迟疑地点头。陈幅员当即就带着一众人浩浩荡荡地走向太医院。

御医、童子纷纷跪拜，心里却嘀咕着，不知皇上在这太医院做什么。

“你们，一个接着一个说话。”陈幅员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十岁，深深地坐在太师椅上，扶着额头，闭上眼睛。

怜花屏气凝神地听着，见人越来越少，只是摇头，心里头惊慌不已，生怕自己听错了。直到最后一人疑惑地说了句：“皇上万福金安。”怜花还是绝望地摇头。

陈幅员大吃一惊，忙轻点了人数，发觉还少一人，仔细一想，是站在洛清寒身后的刘伶。

“刘伶，你且上前！”陈幅员看着刘伶惊慌不安的样子，早就明白了七八分，更是气不打一处，“说话！”

刘伶心知再难逃脱罪责，瘫软在地上：“奴才招，奴才什么都招！”

北辰厉恶狠狠地盯着刘伶，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说！”

刘伶吓得失禁，淡黄色的尿液浸湿了衣袍，散发出恶心而骚气的气味，众人纷纷无助口鼻，嫌弃地看着刘伶：“是若溪姑姑，她找到小的的，让小的看看这药方可有漏洞钻……小的见皇宫多处均有旗鱼草，不禁计上心头……小的被若溪姑姑迷了心窍，实在是罪该万死，请皇上责罚。”

北辰厉一脚踢在刘伶心口，刘伶立马吐出一大口血水：“给朕交代全了，若溪可是手谁指使？”

刘伶护着心口，想了好一会儿：“小的记得，听若溪姑姑说，说，井婕妤对她有恩，要知恩图报！”

洛清寒听了，猛然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失声叫出来：“井漱芸！她为何！”

洛清寒只觉得深深的无力，倒在北辰厉怀里，晕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