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礼当天,,北辰厉和洛清寒一早就换好宫装,乘坐缂丝鎏金彩顶马车到距离皇宫几十里的天坛。
两个时辰繁复的祭天礼节,北辰厉的伤口又裂开了,顶着火辣辣的太阳,北辰厉咬着牙坚持,不让洛清寒看出异样。好在北辰厉今日所穿是黑红色,看不出血迹,否则一众大臣止不定乱成什么样呢,又会有多少风言风语传出,北辰厉简直不敢想象。
好不容易仪式结束,洛清寒经精疲力尽地瘫倒在马车上。想到北辰厉身上负伤,伤口不能受热,而刚刚北辰厉已经在烈日下晒了那么久,洛清寒作势就要脱了北辰厉衣服。
北辰厉连忙拉住她的手,摇摇头:“到宫中再看吧。”
洛清寒顾及此时耳目众多,无奈同意了。
一回到寝宫,洛清寒就小心翼翼地脱掉了北辰厉的宫装,看到北辰厉纯白的中衣已经被血染透,心疼不已,薄夕见况赶紧打了盆水,备好帕子精创药等。
等北辰厉换了衣服,上了药,洛清寒才顾得上自己。脱掉了厚重的宫装,换了件织锦祥云暗纹素袍,拔了繁重的各式钗簪,插了一支暖玉木兰银簪,洛清寒素雅不失端庄,又显慵懒,实在是楚楚动人。北辰厉不禁感叹洛清寒美艳不可方物,庆幸自己得到了珍宝,真想一直抱在怀里,守在家里,不让人轻易看了去啊。
第二日一早,北辰厉时隔多日才开始了早朝。压了许多公务,大臣们纷纷谏言,也无一例外都是有关此次旱灾。然而,臣子们都只说各地灾情如何如何,却无一人有解决之道,让北辰厉很是气恼。
“够了!朕知晓,此次旱灾各地损失惨重,天下苍生民不聊生,尔等可有良方,渡过这场天灾?”众人见北辰厉龙颜大怒,都缩着脑袋,不作声了。
就在朝堂之上发一片静谧的时候,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回禀皇上,自从封凌妃为后以来,我东临国天灾人祸不断。东临国历史上少见的严重旱灾,圣上竟又在祈雨前一日受伤,实在是令人胆寒啊!恳请陛下,废后!臣相信,如若皇上废后,我东临定会国泰民安啊!”
是御史第一个站了出来,他话音未落,群臣就跟着跪倒了一片:”臣等恳请陛下废后!臣等恳请陛下废后……”
北辰厉眯起眼睛,双手在背后紧握成一团,俯视着双腿跪地的一众朝臣,目光在与柳韵沆瀣一气的几个人身上徘徊,众人没有吩咐自然不敢抬头,更妄论起身。皇家不怒自威的威仪,就已足够让天下人畏惧,更不必说北辰厉此刻滔天的怒火,只等一个发泄口。
“谁给你们的狗胆?朕的家事,你们都要过问。那东临这江山,岂不是也要夺了去?”北辰厉厉声疾色。众人只跪趴着,直呼”臣等惶恐,陛下息怒。”胆小一点的抖的跟筛糠似的。
北辰厉一个掌风,重重扫过去,两尊四方青铜樽就从楼梯上滚落了下去:”你们朕记住,朕的女人,容不得你们置喙!谁若再说半个不字,当心项上人头不保!”
小太监眼疾手快,挡住了滚落下来的青铜方樽,才没让为首的两位大人受伤。大臣们更是胆寒,无人敢作声。
“从今往后,尔等再敢干涉后宫之事,一律赐死罪,绝不姑息!”北辰厉站起身,挥袖离开,小太监赶紧扯着嗓子喊:”退朝。”
一干人不死心,又心有余悸,却也只能站起来,拍了拍膝盖,摇着头悻悻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