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切都不过是她想象的结果,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因为憧憬,而变得不复存在。
“嘭……”
寂静的卧房里,偶尔传来一丝微弱的声响。
“谁?”
警觉的洛清寒,也觉察到空气里弥散的异样,环顾了一下四周,却蓦地发现,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一个人影站在那里。
洛清寒长吁了一口气,收起了刚才的柔情。这密信是用印泥封存,这在东临国是重大事件的意思。
人影没有说话,一双黝黑的双眸,直视着床榻边上的洛清寒。洛清寒蹙了蹙眉头,俨然那声响也是他故意而为之,若是真的想结果了自己的性命,怕是也不会这般的模样。
于是,洛清寒起身走到了人影的身边,从他手里接过那封密信,而后,在烛火上,随意的烘烤了一番,一目十行的查探着这封密信。
须臾的功夫,原本平和的双眸,慢慢的也因为信上的内容,变得凌厉起来、警觉起来。
“唔……你……”
迟疑了片刻的洛清寒,抬眼想要追问人影信上的意思,却蓦地发现那人影,已然没有了踪影。
“他究竟是谁?”
诡异的眼神,还有那一身黑色斗篷下包裹的身体,让洛清寒很是奇怪。
“砰……”
就在洛清寒纳罕的功夫,手里的那封密信却突然的化成了灰烬。这一切的诡异,让洛清寒相信密信上的事态严重性,旋即又回到了床榻前,望着一副淡然模样,却没有知觉的北辰逭凌。
“难道是……幽?”
洛清寒的眼神里,偶尔闪现一丝促狭。从逐月那里,她并没有套到任何的消息,而这会又有这样一个人出现,让她不得不怀疑这两件事的关联。
“皇儿,你要好生的待在皇宫里,等着母妃回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琐碎,让洛清寒很是疲惫,却又找不到丝毫的办法,那封诡异的密信,还有北辰逭凌的模样,让她不得耽搁,必须要第一时间去了前线,找寻内里牵连的蛛丝马迹。
东临国的夜,变得异常的幽暗,穿梭忙碌的宫女丫鬟,也逐渐的稀少起来。洛清寒安排了几个随从,借着月色跟自己朝着密信上的地点,疾驰而去。
“凌妃娘娘,真的不用请示皇上吗?”
洛清寒没有理会侍卫随从的话语,兀自的离开了京城。他不是还等着她来找他么?哼,她就是不去。
晨曦的阳光,铺天盖地而来。北辰厉在御书房里,批阅了一宿的奏折,这会子也有些疲惫。于是安排着身边的太监,舒缓自己的疲劳。
“小邓子……”
无果的传唤,让北辰厉很是愠怒,咆哮呵斥着那个嗜睡的奴仆,“莫不是让你做了主去?”
北辰厉当然知道,整宿的疲惫,鲜少有人可以抵御,只是素来就有的威严,让他不允许任何一个人,在自己的眼里揉了沙子。
“奴才罪该万死。”
小邓子惶恐不安的跪倒在地上,抖若筛糠的望着面前的男人,这是对他有生杀大权的男人,他的丝毫不悦,都会让他脑袋搬家。
“万死,我看你是一死就差不多了,还万死。”北辰厉愠怒的望着面前的太监。
一夜的奏折,让他看的真切,这些个奏折上的言论,也多是那些个朝臣,干预自己的后宫琐碎。
“奴才……”
小邓子听闻便重重的跌倒在地上,惶恐不安的颜色,让北辰厉懒得跟这样一个怯弱的人多做言语。
“罢了,罢了。你且去传了凌妃娘娘。”
自柳韵被打入冷宫,宫里也有段时日没有皇后引导后宫的琐碎。这虽然是极好的,只不过,这柳家一贯是会冒险的紧,以退为进的把戏也不是没有过。比如说,这朝臣好些都是在催立后的事情。
柳韵才被打入冷宫不过十日,若是他重新立后,叫天下人如何想他和洛清寒?他不是昏君,自然也不是一个愚蠢的人。柳家的把戏,他看得透。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