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事吗?没有了的话,新枝去送送柳公子。”司徒雪静静地听完柳洲言说了洛清寒的状态后,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就准备关门送客。
“你就一点都不想救她?”柳洲言突然开口。
“与你无关。”司徒雪捡茶叶的手顿了顿,“新枝关门!”门被狠狠的合上。柳洲言又吃了个闭门羹,他一甩衣袍扭身忿忿离去。
“夫人…为什么不答应柳公子”新枝关门之后,就快步凑上来很是奇怪地问道。
在新枝的印象里,自洛清寒走后,司徒雪无一日不担心她,整日神色恍惚。而今丞相之子柳洲言找上门来,却又被司徒雪拒绝了,新枝看不懂,实在看不懂他们之间到底在玩什么游戏。
“新枝,以后不要叫我夫人了,叫我小姐吧。”司徒雪答非所问,透过洛家不高的墙朝很远的地方望去,现在…没有洛家主洛清寒。她这个洛夫人,也早就名不副实。
新枝唯唯诺诺的应下了,随司徒雪的目光朝远处望去,那里,是数十尺深院高墙的皇宫……
此时的养心殿书房,北辰厉高坐龙椅听着下面的人汇报洛清寒每日的活动作息:贵妃娘娘今日用过午膳后小憩半个时辰,就到御花园散心,可是只在湖边赏了会儿莲花就突然怒气冲冲的回了霁月宫,还下令谁都不许进去。过了不一会儿就听见屋里东西被杂碎的声音……说到这侍卫小心翼翼抬头看了看皇上的神色,皇上仿佛还很高兴?还有心情尝了尝平常碰都不碰的甜点心?“来人呐,这蜜三刀不错去给贵妃送去点儿”。北辰厉端起茶碗喝口茶冲淡满嘴甜腻说到“砸了就砸了,再给贵妃送一批一模一样的去”。砸了也好顺顺气,别在憋出个好歹。等过了一段洛气儿顺了点儿了,再去哄哄她,反正他们还有一辈子呢,想到这北辰厉的心情更好了。
柳洲言决定半月后去营救洛清寒。
半月后,是柳韵的生辰。
临行动前柳洲言还是给了封信给司徒雪,信中说道,我知道你与我家的纠怨,但为了洛,你也应该放下我们的私人恩怨把洛清寒找出来再说。
司徒雪看完信后不言不语,把新枝遣了出去,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也不吃不喝,也不唤新枝进来,把门外的新枝给急死了。房里,司徒雪褪了外服,只着一身亵衣,双手环膝抱坐在床上。平时挽的很好的发鬓也被她放下,此时有些散乱的披在背上。
洛清寒我该怎么办才好司徒雪呆呆的望着不远处的梳妆奁上,独自呢喃着,柳洲言到访后,她不是不心急,也不是不想救洛清寒。而是她做不到与柳洲言同行。
司徒雪不知道柳洲言是如何知晓司徒家和柳家的事的,但如柳洲言信中所说,她也许应该放下那些私人恩恩怨怨,先把洛清寒救出来。
可是她做不到啊、她做不到和一个恨了十几年的人同行,哪怕是为了救洛清寒。
司徒雪下床提笔写了一封信,又在重看的时候不禁落泪。泪水滴到信纸上。晕开了还未干的墨渍。
司徒雪慌忙擦掉自己脸上的泪水,把信装好交给新枝:“你想办法把这个送去宫里皇上那。”
随后想了想,又让新枝打了盆水来供自己洗脸。
洛府已经很久没有打扫过了,柳韵生辰这天,司徒雪本也接到了信函,但她还是选择没去宫里。
这天的宫里,注定不会平静。
司徒雪让新枝进宫去看了洛清寒,自己则闲来无事,打扫起诺大的洛府来。秋风萧瑟刮起漫天落叶飞舞,司徒雪怅然的望着这四方天空……
“小姐,不好了。变天了!”惊慌尖利的叫声打破满室寂静,司徒雪正在打扫洛清寒的寝室,新枝突然跑进来,慌慌张张的样子却让司徒雪微微一笑,看来,北辰厉,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