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抛开他最后的歪点子不谈，就算他拿着钱去求平叔和辣哥我也不觉得他们会买账。就我看来平叔和辣哥虽然逐利，但更看重所谓的行规。因为这些规矩的设立是为了确保自身的安全。没有安全又何谈利益？

“那个……我劝你还是别动这方面的脑筋了。我也跟交给底吧，我们这次来乔交会只是泛泛的收集信息，并没有特别针对乔西冶金集团。”

“嘿，谁信啊！”大白脸垮下来。“你要不是在打乔西冶金集团的主意，你会围着他们展台转一早上？”

“他们是本地的龙头，我当然想挖点消息，但是转了一上午也没想到好办法。”我当然不会告诉大白我们在会客室装了窃听器。

大白说：“你想不出来没关系啊。平叔点子多，你帮我跟他传个话，有生意做他肯定会拼命琢磨办法的。”

见我半天不吭声，他又摆出哀求状。“兄弟啊。我是凭关系进的现在这家公司，好多人私下都拿眼睛斜我呢。我真的很需要做出业绩。你就帮我一把嘛。你要是不肯干，我，我自己去找平叔。”

他说着就要走。我赶紧拉住他。“你干嘛？”

“找平叔去啊！你面子薄，我不求你。我自己开口。”

“你知道平叔在哪里吗？他今天根本就没来！”我被他烦的不行，又担心他太莽撞给自己招惹麻烦。“这样吧，我去跟平叔和辣哥说。你有名片吗？”

“有。”大白掏出一沓名片，递了一张给我。

“你等着，今天之内我肯定给你答复。但我要跟你先说好，有些事情我不方便讲，反正他们要是不乐意，你一定要二话不说赶紧走。”

甩开了大白，我更加没心思和花花去吃饭。我现在有了一个非常正当拒绝她的理由，那就是找辣哥。

“喂，辣哥，听得到吗？”按着耳机，我在频道里询问。

“嗯。你说。”他那边很吵，掌声不断。他应该还在中央小剧场。

“有情况。我想当面聊。”

“又怎么了？还是那个警察吗？你不要疑神疑鬼的好不好。”

“不是。另外的事情。”

“什么事？”

我暂时还不想让花花和猴子知道大白回来了，于是坚持说：“当面说吧，有点复杂。”

辣哥迟疑了一下。“好。还是到车站等我。”

我跟随离馆的客流从城市会展中心出来，过街来到cbd前的公交车站。等了大约十分钟吧，我看到辣哥走过来。不过他在确定我看到他之后冲着旁边一撇脑袋，转身就往cbd里面走。我赶紧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