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天没有碰成面，吕文武主动跟凌筱提出来第二天一大早去接她和她父亲，好听一听凌卫平具体有什么安排。

凌卫平听说之后心想这小子还蛮上道的。而等见了面他就乐了。吕文武穿了一套烫得没有一丝褶皱的宝蓝色正装西服，白衬衣的衣领上打着酒红色领带，手上还提着个皮质的公文包，配上他一米八几的倒三角身材，抓足了过往女性的眼球。

“我说小吕啊。”凌卫平饶有趣味地打量了他一番。“我觉得你不应该拿这个包。你应该拿一束玫瑰花。那样的话你就可以去接亲了。”

“啊？”吕文武愣了一下，发觉凌卫平只是穿了一件很普通的休闲夹克，而跟在他身边的凌筱也不过是穿了一条得体大方的连衣裙，这才转过弯来凌卫平这是在调侃他的着装。“不是你昨天让凌筱跟我说要穿正装的吗？”

“……咳咳……”凌卫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不知道小小怎么跟你说的。我的原话是‘稍微穿得正式一点’，没说穿正装。哎，看来我确实得跟你们上一课。小小昨天回家也是嚷着说自己没西服，问我怎么办。我觉得你们对商务着装的理解还停留在上个世纪。”

和凌筱一起坐上吕文武的车，凌卫平继续自己关于商务着装的讲解。“自互联网兴起，乔老爷子穿着牛仔裤、黑t恤召开新闻发布会，所有的商务礼节就开始由以前英式的繁文缛节向美式的简约舒适转变。你们现在去看那些大企业老板的专访，特别是和互联网沾边的外企和民企，人家大佬们都穿的啥？正装西服吗？有，但是很少！更多的是休闲款的西服、夹克衫、polo衫甚至是圆领t恤。所以现在商务上所谓的正式着装，只要得体大方就好。什么运动服、牛仔服，还有小年们轻喜欢的吊裆裤、破洞库、嘻哈风肯定是不行的。与之相对，正装西服又会显得过于死板。现在普遍的风气是员工穿得庄重，老板穿得轻快。小小，你现在见得最多的穿西装的是哪些人？”

凌筱想了想。“银行柜员。”

“没错。还有保险业务员和售楼小姐。”

吕文武听了感觉自己这打扮确实是过于僵硬。“那我现在回去换一套？”

“不，不，早上有一个很重要的发布会，我不能错过……咳咳咳……你穿这样也不要紧。那些参展企业的工作人员，还有组团来观摩的企业，应该都是穿的西装。你也不会显得很突兀。只不过你和我的风格差距比较大。我今天给自己设计了一个马甲，是某进出口公司的业务主管。穿休闲一点可以表现得我在公司地位高权限大。你可以理解吗？”凌卫平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精美的名片夹，从里面摸出两张名片分别递给吕文武和凌筱。

吕文武虽然在开车也不妨碍他瞅了一眼名片上的内容——金土地商贸有限公司业务总监凌卫平。

“假的吧？”

“当然是假的。”凌卫平大方承认。“商贸公司说直白一点就是干倒买倒卖的公司，什么产品都可以接。我用这个身份可以顺理成章的和各家企业谈业务。当然，谈业务也是假的，主要是从交谈中打探我需要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