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李媛和郑思琪，还有谁？”

“还有三个男同事。不过不在这一栋。”

“你呢？”

“我，我不在。我住秀水街那边。”

“警方通知你的时候你在哪里？”

“在公司。”

“郑思琪和李媛没有按时上班，你就没起疑吗？”

“我不知道她们没来。我到公司就进了办公室。”

吕文武心里判断陈晓丽这话倒不像是撒谎。她毕竟是公司一把手，不可能盯着每一个员工。

没有继续追问，他往里走进卧室。卧室一样很整洁，床头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上面压着枕头。唯独本来和梳妆台配套的小板凳倒在了席梦思床上，显得特别不协调。抬头往上看，小板凳的上方就是吊灯，但没有看的吊死李媛的绳子。

“人是你们放下来的还是这里的人放下来的？”吕文武问黄警官。

“是派出所的兄弟们赶到之后放下来的。他们拍了照片，我这里有。”黄警官摸出自己的手机，打开相册递过来。

吕文武和张乐杭凑到屏幕前看。前面四张是李媛吊在吊灯下的样子。她穿着黑色长裙和白色羊毛衫，头发散乱，眼睛外突，舌头伸得长长的吊在外面。第五、六张是绳结的细节图。那是一条灰色的麻绳，绕过吊灯钉在天花板上的挂钩打了两个死结。后面几张是李媛被放下来之后的照片，有各个角度的全身照，也有脸部颈部的细节照，可以看出是明显的缢亡特征。

全部看过之后，吕文武又把照片翻回到第五张，就是拍绳结的那张。“这种粗麻绳应该不是居家常备物品吧？”

张乐杭点点头。“我也觉得。早几年买大件家居的时候倒是会用这种绳子来打包，现在真的很少见了。”

“我们公司有。”陈晓丽又插话道。“应该是从我们公司拿的。”

吕文武瞟了她一眼，没理她，而是问黄警官。“死亡时间查了吗？”

“法医没过来。尸体到局里会安排核实的。”他看看手机上的时间。“现在应该已经在做了。”

“绳子也是被你们收走的？”

“嗯。最重要的证物当然要收走。其他贵重物品也收走了。要不一起去我们局里？”

吕文武说：“肯定要去的。不过我们要先和陈总聊两句。麻烦你到外面等我们一下。涉及到另一个案子，有些情况还在保密阶段。”

“哦，好，你们聊。”吕文武和张乐杭是市局的，警衔也比较高，黄警官敬了个礼先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