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哥教育我说：“怎么，嫌少啊？这几天只要能搜集到一个有价值的情报就够本了。而以以往的经验看肯定不止一个的。要确保自身安全就要懂得舍弃。但这批窃听器放在会展中心，不管是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迟早会被发现。到时候警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通过电话卡进行追查。所以我们用的卡都是想方设法搞到的非实名卡。包括平叔给你们几个人用的也都是非实名卡。只要你停机不用，警察是绝对查不到你们头上的。只不过这种卡不是你想买随时就能买得到。”

“差多少张？”

“两张。”

“那怎么办？要不要我们这边的会议室空两间不装，先装那边？”

“不，那边还不一定进得去了，先确保把能装的装上。好了，你别管了，安心回家睡大觉，明天加紧干。这些麻烦事平叔会想办法搞定的。”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我准时到cbd附近的车站先与辣哥他们汇合，然后一起进入城市会展中心。和昨天一样穿过乱糟糟会展大厅，一伙人走最里头的员工通道上到二楼。辣哥、我、猴子、花花故意落在从外面请的那四位装修师傅的后面。人家估计也是觉察出来我们不是那么愿意和他们亲近，到了地方就直接去昨天干了一半的四号会议室干活去了。而辣哥则招呼我们三个到第一间会议室里先开个碰头会。

见附近没有其他人，猴子低声问辣哥。“哥，想出进厅的办法没有？”

“哪那么简单？今天我再过……”

推开会议室的门，辣哥把说了一半的话给生生憋了进去。会议室里面居然站着个女的，穿着牛仔裤、蓝色的格子衬衣，戴着一顶安全帽，胳肢窝里还夹着个本子。

“来啦？”她很随意地打了声招呼。手在昨天刷了基膜的墙上摸来摸去。“已经干透了。可以贴墙纸了。”

“你是不是走错了？这几个会议室都是我们负责搞。”看得出辣哥很不高兴。幸亏刚才说话声音不算太大，而且透露的信息不多。但在他看来还是挺危险的。他可不想类似的情况再发生。

女人笑了。“我又没说要帮你们干。我是负责这一片的监理。”她拿起挂在胸口的证件牌给我们看。

同样的证件牌我们每个人都有，是承包商给我们办的，上面印着“工作证”三个字，旁边是公司的名字和个人的名字。当然我们几个用的都是假名。我证件上的名字叫“王爽”。

而这女人就不一样了，证件牌上写的是“监理”两个字，供职于本次工程的总承包商，名字叫孙颖。

“昨天怎么没来啊？”辣哥一瞬间的脸色变得很差。

“就是因为昨天出的篓子太多，上面才安排我们多盯着点。”孙颖又摸了摸墙上的基膜。“刷得还可以。贴的时候一定要贴平整。”

“放心，我们都是做了几年的师傅了。”辣哥说着瞅了一眼门外。“你除了管我们这几个会客室，还管哪边啊？”

“这层楼左边一半我都管。”

“哦，那你忙吧。你们这块你放心好了。”他的潜台词是：快去别处吧，别盯着我们这里。

可是孙颖似乎没听出来。“没事，你们搞你们的。我随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