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至晌午,三座擂台的战斗从未间断,炼气境擂台被陈清风霸占许久,已然连胜二十九场,只要再胜两场,三千两黄金便可到手,希望疯子还在九华楼等他。
陈清风的强势,炼气境擂台很久没有武者上来前来挑战,炼体境和炼心境擂台却经常爆发出激烈的战斗,还算是有看头。
炼体境擂台因为王墨和游方周的离去,呈现出百花齐发的态势,青年武者层出不穷,基本都是炼体境九重天的实力,谁也没办法将谁碾压,擂台上一道鼻青脸肿的身形被击倒在地上,此人用衣袖抹去了脸上的血污,嘴中还不忘啐出一口血沫,大口地喘着粗气,面部猛烈颤抖,一双被揍得看不见的眼睛死盯着面前之人,像是一匹深陷绝境的孤狼。
鼻青脸肿的少年叫做相鹤,虽然实力不能算是最强,但那股谁也打不倒的气势让谁都害怕,第一场就受了伤,没人会以为他会坚持多久,可他硬是凭借不怕死的一腔孤勇将一群挑战他的同龄青年轰下擂台,此刻身上已是遍体鳞伤,气息微弱。
总管事查看了他的伤势,嘴中缓缓说出一句话,没有战斗力了,抬下去吧。
少年不以为然摇了摇手臂,他还能战!
他到底图什么,为什么不顾身上的伤势依然坚持战斗,难道是有难言的苦衷?
血迹斑驳的手爬上总管事的肩膀,借了一股劲硬是站了起来,见相鹤重新站起,全场都被他这股不服输的劲点燃,纷纷为其加油鼓劲。
“接着来,我还没认输!”
总管事望着这位扶着他锦衣玉稠才勉强站起的少年,心中满是感慨。
相鹤如同一头悍不畏死的妖兽一般,不顾身上的疼痛又再一次朝着面前的少年冲去,又是重重一拳砸在脸上,相鹤的鼻子被打骨折,鲜血止不住的往外喷,被击中的相鹤竟然没有倒下,右手紧紧抓住面前少年的手臂,左手揽到其腋下,借着身体的惯性直接将此人摔在大理石地板上。
弯下身去就是一阵老拳,被压制在身下的少年从未见过如此疯狂的武者,鼻间涌出的鲜血将相鹤的视线模糊,但他依然没有停下手,跟随着脑海中最后一刻的记忆,朝着地上一阵乱锤。
局势彻底被相鹤扭转了过来,沙包大的拳头往脸上不停地招呼,没过多久身下的少年逐渐没有了气息,总管事怕闹出人命,赶快上去将二人分开,打红了眼的相鹤强行睁开那双血眸,想要察看身下之人的情况,若是还没认输马上就会再补上两拳。
“相鹤,别打啦,你赢了!”
听到总管事急切地呼喊,相鹤才将高高举起的拳头放了下来,双臂垂在身体两侧,像是已经和身体没有了关联,血液顺着双臂一滴滴的滴落在地板上,相鹤目光迷离,看向四周。
“我赢了,我赢了!!”
随后身子一软,瘫倒在少年身边,战斗到这种局面,谁也不愿意看见,说到底他们还只是个孩子而已。
一位戴着斗笠的男子将玉佩兑换成了黄金,抱着已经昏迷的相鹤悄然离去。
两人的鲜血染红了这片擂台,萧瑟的气氛在空气中飘荡,一人匆匆茫茫的将擂台打扫干净,大理石制成的地板又重新恢复了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