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王太子的心中有一丝意动。他也看出来了,今天这一出戏,大概出自母后的授意,虽然不喜母后的无理取闹,但若能铲除流窜的逆党,也可算作他的一件政绩。
盛王太子说:王弟所言有理。左志贤,你怎么证明自己的话?本殿如何知道你没有诬赖他人?
左志贤道:殿下,我与明月虽然没有夫妻之名,却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她的背后生有一个粉色的彼岸花胎记,娇嫩可爱,天然动人。
左师玲珑霍然一下抬起头,他怎么会知道这个胎记?虽然颜色说的有差池。
盛王太子一瞥左师玲珑的神色,心里就有了谱,转念一想,这么美的女人居然这么不自爱,让自己被一只猪给啃了一口,盛王太子的脸上就浮起了一丝厌恶。
苏明月,你可认罪?他呵斥地问了一声。
左师玲珑在心里冷笑了一下,这种语气,这种态度,他分明已经预订了她的罪名,却还要假惺惺地展示一下自己的公正。
左师玲珑说:左志贤一派胡言,我与他只是道友相交,并没有什么私交。我不知自己何罪之有?
聂流泽的心中虽有几个不解的地方,却不认为左师玲珑与白山蛊逆有关,但左师玲珑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哪怕到了这一刻也没有说明白,若这个问题可以解决,那么就能釜底抽薪地推翻罪名。
他问左师玲珑:你的蛊术从何处学来?
左师玲珑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在千里灵峰的一个洞窟里,我捡到了一本蛊师手札,我的蛊术都是从那上面学来的。
盛王太子发作道:王弟,你何必纠结于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你认真想一想,假若他们没有私情,左志贤怎么会知道她的背后有胎记这种私密之事?
聂流泽想要反驳,却一阵语塞。
左雅绿就像个鬼魂一样,诡异地笑了一下:殿下,左志贤说他们已有夫妻之实,只要检查一下苏明月是不是处子之身,应该就可以证明他们的关系吧?苏明月的处子之身总不会是苍衍王摘走的吧?苍衍王常年坐在轮椅上,身体应该经不起折腾呢。
左师玲珑蓦地惊出一身冷汗,这具身体确实已非处子之身,应该是在发疯的一年之中失去的,左雅绿他们到底对这个身体做过什么?
不行ashash不能深想这件事!
一想到他们可能做下的恶,隐藏在脑海之中的,那一团阴冷诡秘的迷雾力量,就开始不受控制像梦魇一样晦暗地涌动。
盛王太子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自己的母后。盛王后的脸上浮起了一种笑容,温煦之中,带着一种透骨的寒意。
盛王后说:左雅绿这个主意不错。寸供奉,你就给苏明月查一查吧,咱们也别冤枉了人家。
寸供奉与盛王后的眼神在空气中交汇,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爬上了左师玲珑的脊背,她失控地喊了一声:
谁也不许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