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王殿书房的大门外,龙鳞卫头领凌河在外面探头探脑。
已经几天了,他家王爷没事儿就在书房里画画,而画画的对象总是那一个人,画完就对着画中人温柔款款地笑。
遇到这种时候,若是不知趣地打扰到王爷,事后总会倒霉。他也不想这时候打扰王爷呀,这不是运气不好摊上事儿了嘛!
东陵君绝搁笔道:凌河,你在门外鬼鬼祟祟地干甚么?
凌河走进书房,一脸正经地说:王爷,我们堵住了影行者听宵,他答应与王爷见一面。
他在哪儿?
在垂天崖下等您。
风吹荒草低,不动垂天崖。
距离乱石地面十丈高的崖壁上,有一道遒劲削瘦的修长身影,他站在崖壁的峭石上,沉静地藏在阴影里,头戴一顶黑斗笠,黑纱在崖风中舞动,像是在月下摇晃的树影。
他整个人似乎随时都能化影而去。
东陵君绝坐在肩舆上笑道:久闻影行者大名,真是闻名不如一见,见面更甚闻名。
王爷迫我现身,非是只为说这些。
听宵的声音,似夜般寂静。
东陵君绝笑道:阁下无故重伤苍修王,本王这个做哥哥的,少不得要为弟弟找回场子。
听宵眉头一皱:不是我。
阁下空口白牙,让本王如何信你?
是冥山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