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筱玲挣脱不开他,而熟悉她一切行为习惯的闫峰更是避开了她每一次咬他的行为,最后,甚至贴着她耳垂的下方吮咬出痕迹……
黑暗的记忆吞噬而来,樊筱玲一瞬间红了眼眶。
当不动声色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而她的身子也渐渐不再挣扎的时候,闫峰停下了侵占。
被暴雨洗刷到黑暗一片的夜里,闫峰静静的看着樊筱玲,良久后道:“你学会反抗了,难道说,你真的喜欢那个男人?”
樊筱玲心抽痛着,哽咽说出几个字,“关你什么事?”
“关我什么事?”闫峰闻言嗤笑,像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大笑话一样,讽刺又带着满目的自嘲,“玲,别忘了你我都是什么样的人,为组织卖命一日,就得卖命一辈子,别的我不多说,就一点,你觉得这个古代男尊女卑,女子贞操大于一切的地方能允许你喜欢一个王爷?”
樊筱玲心戛然一痛,而闫峰的声音更在夜里放大般,清晰的一个字,一个字吐来,“你不是处女,你觉得等你把他骗上了床,一切发生后,你猜他会怎么看你?”
樊筱玲身躯一颤,倾美的秋瞳里,望着闫峰露出了丝丝猩红的泪光。
隔着暴雨,平西王府内。
龙璟带着些许烦躁的在屋内转来转去。
身后,是完全看不懂王爷行径的周管家,以及似是而非明白一半的贴身暗卫葛渊。
两人的眼珠子顺着龙璟从屋内的左侧游离到右侧,又从右侧游离到左侧。
最终在两人快要被王爷晃晕的时候,龙璟停住了脚步,漆黑的眸光颤颤看看户外的暴雨,想着那个倔强离开的背影,一瞬间,全身紧绷的神经像是缓缓垂落下来。
从未有过的踌躇,心情就宛如被一个人牵引的找不到北,这样的心情波动长了二十一年也是第一次见……
看着雨帘,龙璟带着无奈淡淡而笑,“你们说,本王只是不愿留下过夜,她就让本王走,是什么意思?”
葛渊一愣,哑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终,是经历半生风雨的周管家叹息一口气,道:“老奴觉得,樊姑娘或许只是试探下王爷而已。”
试探?
龙璟错愕回眸,带着不解。
周管家慧眼如炬,无奈笑笑,道:“樊姑娘在王府也住了这么久了,虽然行为举止实在太过奇怪,但性子也能看出什么样的人,她聪慧过人,说实话,不管她平日多么匪夷所思,关键时候,她并不喜欢给王爷添麻烦。”
不管是住在王爷大婚房间中规中矩也好,还是面对王爷选妃离开也好。
至始至终,他们这群人都心惊胆战,觉得樊姑娘一定会跟王爷大吵大闹,但是她总在最关键的时候最安静,每一次面对事实,她都选择了沉默,选择了承认。最后都只会为难自己离开……
龙璟心颤,看着周管家那精睿的眼色,慢慢道:“所以说,她其实知道在皇宫内,本王不可能留下,她想要的,只是本王的一个态度?”
“许是如此吧。”周管家点头。
一瞬间,龙璟心扩散出一道温软的水波。
说不出那是一种怎样的心情,但就是唇角止不住的勾起了弧度。
微顿,望着那深夜的雨帘,下一瞬,他道了句,“葛渊,备车!”
就转身走了出去。
葛渊怔愣,看着那近乎轻快的脚步,简直不敢相信那是自己所认识,追随了半辈子的王爷!
错愕看着周管家,葛渊小声道:“你这番话说的,万一今晚发生了什么,王爷要娶樊姑娘为妻,文太后那边能同意吗?”
尽管大概明白王爷的心意,但凭借对文太后的了解,葛渊还是不太希望王爷做出太出格的事情,有些事还是徐徐图之比较好,以免日后太难。
然而周管家却勾唇笑笑,望着年轻的葛渊,摇摇头,道:“王爷什么脾气,龙氏都什么脾气,难道你不明白吗?”
葛渊哑口。
周管家转身朝外走去,缓缓道:“龙氏,生来自带忠贞之血,不动心就算了,动心则都是天池万水只肯取这一泓,现实的困难从来不是他们考虑的问题,既然结果早已注定,何必让我们这些闲杂的声音扰乱他们的思绪?感情这个东西吧,随心,如人饮水,王爷幸福就好……”
急雨中,平西王府的马车直奔皇宫而去……
到达冷月宫的时候,龙璟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唇角含着笑意走向了樊筱玲住的偏殿。
急急切切的雨掩盖了他走路的声响,随行的葛渊偷笑,转身离开。
殿内,樊筱玲眸光颤抖的看着闫峰,一字一句讥笑道:“这些不用你操心!我从没想过要跟他在一起,他介不介意我,根本不重要。我就是只是想睡他而已,怎么了?闫峰?看着你曾经作的孽,是不是觉得格外舒坦?”
雨帘外,龙璟心重重一颤,听着里内的声音,漆黑的瞳眸写满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