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夏当然知道有双火热的眼睛正盯着自己,长姐都已经及笄了,自己也是十三岁的大姑娘了,被人这样看着,心里也是难为情的。
润夏没有抬头,但是脸却慢慢的红了,一双灵动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手里的书,长长的睫毛就像小扇子一样,忽闪忽闪的,楚言初的心都跟着一起动了。
楚言初盯的时间太长了,润夏忍不住抬起眼,似娇似嗔的看着他,也不说话。
看着眸如星闪,面若桃花的润夏,楚言初也不知怎么想的,突然就将手里的肉干喂到了润夏的嘴前。
拿喂狼的东西给我吃?润夏恼了,啪的把书一合,气冲冲的就回了韶园。
“怎么了?”沈春意正在问藏冬功课,没有看到发生了什么事。
秋浓正在专心致志的绣一副竹韵图,也没看到发生了什么事。母亲总是觉得秋浓喜欢玩泥巴不是回事儿,把自己的绣技都教给了她,秋浓是个能安下心来的孩子,还真认认真真的学了起来。
“没事,这个没放盐,等明天我给润夏拿五香肉干儿来。”楚言初有些窘迫的说道。
沈春意有没有深问,直到楚言初走了以后才反应过来,这小子明天还要来啊!沈春意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思,楚言初虽是楚家独子,但是并不骄横,有些纯善,但也不是没有决断之人,又能包容润夏的小脾气,两个人挺合适的。只是现在他们年龄还小,她得多看着些,好在
俩个孩子都是有分寸的人。
八月,江南的天气也到了最热的时候,沈春意窝在房里不想出门,饭食也用的极少,西瓜冰沙什么的吃了一大堆。
不言不语劝也劝不动,沈春意知道自己有些放纵,可是总觉得心里忍不住升起一阵阵燥意,只能靠那些冰凉的东西压下去。
这天常心过来说,林英来了信,北地下起了大雪,他们在那边的养殖场也遭受损失。
沈春意的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北地这个时候就遇到这样恶劣的天气,那真是算是糟了灾了。牛羊马还不知冻死了多少,这种情况下,匈奴总少不了南下劫掠一番。
想起之前的种种,沈春意觉得北疆的一场大战怕是在所难免。
“常心,给常守去信,那边生意的盈收全部交给林英,拿去买地开荒,种植玉米,红薯和土豆。咱们种的那上千亩的药材收上来后赶紧交给百草庐去炮制,炮制好了先不要急着卖。”沈春意吩咐道,荥阳郡是产粮大郡,虽是在北方,但是离北疆却要远一些,沈春意想多做一些准备。
仗一打起来,最不能缺的就是粮食、马匹和盐铁。沈春意有银子,有地,可以种粮存粮,以备不时之需,也种植了很多药材,但是马匹和盐铁却无能为力。
沈春意又重新忙了起来,忙着买地种粮,种的都是高产的周期短的粮食。忙累了晚上睡觉就会很沉,但偏偏晚晚都做噩梦。
屋漏
偏逢连夜雨,这时候沈春意又收到了一封来自京城的信,是傅游游写给她的。信中说,穆院判害的孙皇后失子,穆家一家被判满门抄斩,秋后处决,现在一家人都已经下了大狱,包括穆泽鸣和干娘。
沈春意急得嘴里长了一圈泡,一夜未眠后,终于想到了救人的法子。
之前她觉得自己在马匹和盐铁上出不了力,但是后来想起来自己手里可有不少还没有开发的铁矿山,其中最大的要数三川府郊区的那几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