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晕了?我身边的不言治装晕最有办法了,拿最粗的银针扎让人最疼的穴位,一针下去就有效。”沈春意嗤笑了一声说道。
不言还真的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来,那盒子一打开,里边整齐的排列着几枚银针,粗的细的都有。
孟凡还真打算让沈春意试,“县主真的有办法?”
“秀臣,秀臣!”章秀秀赶紧哭叫了两声,红着眼抬头,“他还是个孩子,你们怎么忍心这样逼问他!到底是谁杀了人啊,赶紧认了吧吗,别叫我的秀臣受这个罪了!”
这时跪在她身旁的钱妈妈身子抖了抖,想起章秀秀跟她说的话,又想到被赌坊扣押的儿子,和今早送来的那根断指,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先磕了一个头,才说:“大人,别再逼迫我们少爷了,沈观天那小崽子是我打死的!”
众人一听,顿时议论开来,刚才沈何氏已经招认了,而且章秀臣刚才在堂上被知府大人问了几句就晕了,显然是心里有鬼,怎么突然冒出个钱妈妈,说人是她杀的呢?
沈何氏看着钱妈妈认下杀害沈观天的事,脸色变了几变。这个章秀秀已经找好了替罪羊,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用,非得等她受了刑,还将章秀臣招认出来才用!
“钱氏!你是如何杀人,为何杀人,从实招来!”孟凡冷笑一声,高声喝问。
“大人!”钱妈妈深吸一口气才道:“小姐生的业哥儿,是老奴从小
带到大的,老奴看他比看自己的亲儿子还亲。可是那沈家老四沈观天却总是欺负业哥儿,明明是他摔了县主家的水晶马,却赖到我家业哥儿身上,害的我们业哥儿小小年纪坐了病,身体大不如前,而那沈观天却整日在家里飞扬跋扈的,老奴气不过,逮着了个机会,就结果了他!那天我见他一个人进了那个小院,就悄悄跟了过去,我身上正好有一把打算送给业哥儿的弹弓,我趁他注意,就拿弹弓打死了他!”
“是这样吗?这件事有没有人指使?有没有人和你一起去的?”孟凡又问。
“没有,是老奴一人去的,谁也没有告诉,就是想悄悄的为小少爷报了仇。”钱妈妈忙道。
“可就在刚刚,沈何氏已经招认,她见到的在小院的人是章秀臣,并不是你!”孟凡说着啪的拍响了惊堂木。
沈何氏急忙反口,“不是的,不是的,那是你们给为上刑,我受不了了,我是屈打成招!是她,就是钱妈妈,我看到的人更像是钱妈妈!”
“大胆沈何氏,你在愚弄本官吗?”孟凡愤怒的喝道。
门口围观的人也指指点点,说钱妈妈明显就是替罪羊,给章秀臣替罪的。要是沈继业被沈观天欺负,章秀臣这个舅舅定会为自己的外甥打抱不平,他有杀人的动机。而且沈何氏都招了,现在又翻供,她的话已经没有人信了。
沈何氏大喊冤枉,哭喊着手都被夹断
了,疼死了。
孟凡让人将沈何氏和钱妈妈押入大牢,将沈继宗当堂释放,说等着章秀臣醒了再审。
一时间,半个临安城都在议论这个案子,太曲折离奇了,一会儿一个凶手,到底谁才是真凶呢?
章秀臣下午就清醒了过来,他不醒不行啊,那泡尿再憋着就得尿裤子了。醒来后被衙差盯着,很快就带到了衙役大堂上。
再次升堂,老沈家的人除了沈观山和沈观云还是都来了,沈观天死的那天,这两个人不在家,这也是他们能免于受审的原因。藏冬的嫌疑已经洗清,这里本没有高洁什么事了,但是高洁还是被传上了堂。
沈春意这次没有叫藏冬,自己带着不言不语去了公堂上。
公堂外围观的百姓更多了,都在等着看这件案子怎么判,都好奇杀死沈观天的凶手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