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意说:“在沿海地区建设港口。”
九璞一听急了,说道:“这样的生意你跟我们漕帮合作不更合适吗?”
“有一样生意更适合跟漕帮合作。”沈春意不急不迫的说道,等急性子的九璞彻底没耐心了才说:“制冰,你们漕帮主要就是运送货物,有了冰,一些难以保存的货物也能运送了,这些海边的鲜货也能运到内陆去了。”
跟九璞达成了合作,九璞就回了漕帮,沈春意身边一下子清净了很多,清清说:“小姐,你给九璞制冰的方子,是不是就是为了把他赶回漕帮去?”
沈春意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她还真是这么想的。
端儿身上的伤一日好过一日,只是精神状态很不好,陈学武日日陪着,但是没再提求娶的事。
又到了采摘番薯的日子,沈春意又一次被请到了县衙,吕承松笑的和个弥勒佛一样,“珠珠是叫我叔叔的,你是她的表姐,也可以随着她喊我叔叔,春意侄女,咱们亲戚一场,你要是帮了我,我自不会亏待你。”
他口中的珠珠,是许丛娇和吕承柏的女儿。
“我的叔叔,因为算计我进了大牢,叔叔这个词在我这不吉利,吕县令还是莫要争着当。”沈春意笑着说道。
吕承松脸上有些挂不住,笑容勉强了很多,“你不要以为项筝将军护着你,你又靠上了王家和漕帮,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吕家背后可有山尖儿上的人,只需一根小手指,就能碾死你!”
“既然吕县令都靠上了山尖儿上的人,何必在这争抢我一个小女子的东西?”沈春意笑容不减。
看着油盐不进的沈春意,吕承松终于忍不住动怒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小心压不住富贵!”
沈春意嗤笑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反正已经和吕承松撕破了脸。
收番薯的时候,发现有一块地的番薯被人挖走了,沈春意知道后也没有多想,只当是那好小偷小摸的人挖走了,这种爱占小便宜的人,哪里都会有。
番薯还没收完,吕承松带着一队衙差去番薯地里寻到了沈春意,“番薯就是她种出来的,听说今年种了好几百亩地的。”
几个衙差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沈春意,一看就是来者不善的。
沈春意看着几个衙差脸儿生,又看了看他们的服饰,说道:“几位差爷不像是在大风县当差的。”
“我们是在盐江府知府衙门当差的。”带头的官差扬了一下手中的令牌,又塞回腰间,“知府大人听说了番薯的事儿,请你过去问话!”
“盐江府?”沈春意挑眉,“番薯的事竟被知府大人知道了?”
“吕县令早已经上报!”带头的衙差说道。
沈春意看了一眼吕承松,眼中有几分晦暗,吕承松回避着她的目光。
收番薯的人都很激动,吕县令终于不压着推广番薯的事了,“小姐,这是好事啊!”
沈春意似笑非笑道:“这确实是好事儿!”
“那请沈小姐快跟我们走吧!赶路得需要两天,莫要让知府大人久等了!”官差开口道。
沈春意知道自己不能不去,她提出带着清清和陈学文,但是官差拒绝了,“知府大人只传了沈小姐一人!”
“我一个小女子孤身一人跟你们走,不太合适吧!”沈春意沉静的笑着。
“对啊,不能让我们小姐一个人跟你们走,我们都是种番薯的熟手,我们也去!”沈春意身边的人听完官差的话,也觉察出不妥来,纷纷说道。
清清和陈学文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坚定的站在沈春意的两旁,一副势必相随的模样。
带头的官差犹豫了一下,就应了,但只让沈春意带清清和陈学文两个人,并催促着他们尽快出发。
几人先回了小院,清清简单的收拾了包袱,带了些散碎的阴凉,又往衣服的夹层里塞了银票,就出发去府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