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的一番话打消了沈春意的疑虑,她放下心结,整个人也轻松了很多,接下来的谈话,她跟楚景也算相谈甚欢。
既然楚景要开人力车行,沈春意也希望他能做好,她提了很多很有建设性的建议,楚景听得心里波澜迭起,只面上不显。
两人不知不觉谈到了中午,午饭是王妈妈安排的,因为有楚景这个男客在,就将外祖父从学堂叫回来,吃饭时他跟楚景一桌。
楚夫人和母亲还有沈春意一桌,楚言初看着润夏没从学堂回来,不高兴了老半天。
吃饭时,沈春意暗暗观察着外祖父,发现外祖父对楚景的到来很是欣喜,两人像是久别重逢的忘年交,有说不完的话。
下午,外祖父没有去学堂,他跟楚景说了整整半日的话,恒一出来要了三次茶水。沈春意当时就想,这楚景上午跟她说半日,下午跟外祖父说半日,回家嗓子都得哑了!
楚夫人一直待在母亲的房里,母亲很久没有遇到能说到一起的人了,她跟楚夫人又格外对脾气,所以两人也是有很多话题可以聊的。
沈春意就带着楚言初玩了半天,他上山追鸡,下山逮羊,河里捞鱼,精力极其充沛。沈春意跟他跑来跑去,出了一身汗,暂时把杂事抛在脑后,突然觉得这样的状态也挺舒服。
楚家一家一直待到了傍晚,王妈妈正在想要不要安排晚上的饭,楚景才提出了要告辞,走之前给沈春意要了人力车的图纸,还说想拿烤肉店的人力车去研究一下,但是却没再提给沈春意银子的事。
所以楚景走后,沈春意不高兴的嘟囔,“不是说给一万两银子吗?怎么说了半天一两银子也没给就走了?”
外祖父听到了沈春意的话,笑着说了一句:“放心吧,楚景他亏待不了我们。”
“外祖父,您和楚景很熟吗?”沈春意问道。
许铎在椅子坐了下来,一撩袍子,后背往椅子背上一靠。沈春意一看外祖父这架势,就知道他要长篇大论了,赶紧倒了一杯茶,端给许铎。
许铎喝了一口茶水,清了清嗓子说道:“那时皇上刚继位,孙方贤在扶皇上继位这件事上立了大功,势头正猛,那时孙家人就有把孙家的小姐送入皇宫的想法,但是皇上以文惠皇后新丧拒绝了。”
“孙方贤以为是楚家人从中作梗,就极力的打压楚家。那时楚家的家主是文惠皇后的父亲楚瑞,楚瑞有四子两女,即便是皇上和我还有定国公、怀恩侯极力护着他们一家,楚家还是只剩了楚瑞和楚景!”
“孙方贤就是当今孙皇后的父亲,如今的枢密院院使?”沈春意问道。
许铎点了点头。
“楚瑞也是国仗啊?怎么就被害到那种地步?”沈春意不解的问道。
“皇上登基前和刚登基时,大苍国的大部分兵力都握在孙方贤手中,后来匈奴频频来犯,孙方贤连续战败了几次,这兵力才渐渐被北平王、镇南王握在了手里。”
“既然北平王和镇南王分了孙方贤的兵权,那怎么后来皇上还是娶了孙家的女儿为皇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