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铺子的事情商议好后就是实施了,沈春意连着几天跑来三川府,总算将所有的事情都定了下来。
盖作坊,买铺子,挑选在作坊和铺子里干活的人,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农庄的新院子也开始动工了,石料,青砖,瓦片不断地往庄子上运过来。沈春意还让林英花大价钱买了琉璃,她决定把新院子的窗户都换成琉璃窗。
现在藏冬一天一个样,但是越来越像沈观海了,母亲说这孩子肯定是知道自己的出身曾被人诟病,所以才以这种方式向世人证明身世清白。母亲的身体已经调养的差不多了,现在白天藏冬都是在母亲那里。
给藏冬换衣服的时候沈春意又看到了他胳膊上的胎记,不禁想起了余晖,他出门一个月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这天沈春意想去三川府看看几个铺子的情况,尤其是胭脂铺子,现在正在装修阶段,事情很多。
可她刚一出庄子的大门,就被两个不速之客拦住了去路,下马车一看,竟是很久不见的王禾禾和王芽芽。
沈春意觉的自己没什么话跟这两个人说,便想上马车离开,不料王芽芽一把抓住她的衣袖。
“你放开我们小姐!”端儿对着王芽芽怒喝一声,而清清直接去扒开王芽芽的手。
清清力气大,王芽芽吃痛放开了沈春意,但她又一下子跪在沈春意面前。
“沈家小姐,你不要这么不近人情,我来是有事想求你!”王芽芽说道。
“你最好别开口,开口也没用。”沈春意说道,她就想不通了,这兄妹跟她接触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次次碰壁,怎么还没改呢!
“我就是想去你们庄子上的绣坊做工而已,对你来说又不是什么难事,舅舅说我是吃白饭的,你不让我去,他就要把我卖了!”王芽芽说道,脸上都急出了眼泪,不似作假。
但是那眼泪打动不了沈春意,“这是你应该去找你娘孙氏,找我没用。”
“我娘?我娘被舅舅嫁给了村里的老鳏夫,整日被那人关在家里,一天三顿打,门都出不来,自己都顾不了自己,怎么能管的了我呢!”王芽芽说着呜呜哭了起来。
沈春意把脸撇到了别处,王芽芽是可怜,但是她不值得帮,庄子上更不敢要这样的人。这时王禾禾又过来说道:“你不让芽芽去绣坊里干活,那让我们去善知学堂读书行不行?你就当我们是济世堂的孩子,让我们吃住都在那里就行!”
“以你们的品行,入不了善知学堂!”沈春意摇了摇头。
“你当真这样狠心,一点活路也不给我们留吗?”王禾禾问道。
“我不是你们的爹娘,你们的活路无需向我来要。据我所知,周和他们也收孙家庄的叶子、拉拉秧儿和猪草,他不是睚眦必报的人,你们若是勤快点,自己养活自己没问题。”沈春意虽不会答应他们的要求,但还是给他们指了一条路。
“周和?我们才不会去求他,要不是因为他,我们也成不了现在这个样子!”王禾禾说道。
沈春意看他们毫无悔改之心,一句话也不想多说,转身上了马车。
“你这样做会后悔的!”王芽芽扒着马车。
王禾禾也追过来拽着马车上的帘子,大声喊:“沈小姐,我比周和差在了哪里?为何你处处对他青眼有加,却处处为难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