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听到这话难以接受,“穆院判,鸣儿去蜀郡的事我们也很担心,但是你不能这样说意儿,她才八岁,什么红颜祸水……”
母亲的话还没说完,穆院判就厉声打断:“沈夫人,你女儿的命如果建立在我孙儿的鲜血上,她能活得安稳吗?”
沈春意又急又乱,甚至还有些怪穆泽鸣,她宁愿自已的头上的伤治不好了,也不愿意他这样做的,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他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沈春意越想越不敢想。
“这有穆泽鸣留给您的信,您不想看看吗?”苍子渊拿出穆泽鸣留给穆院判的信,将他劝了回去,沈春意还站在那,久久不能回神。
母亲劝了好久,她和听不到一样,直到苍子渊又返回来,让人把她扶进了马车里。
看着沈春意依旧是怔怔的模样,苍子渊悄声说道:“你放心,我让人跟着他呢,不会有危险的!”
沈春意苦笑着说道:“小将军,你该帮我拦着他的。”
“意儿,我不会拦,也拦不住,我不想你有事,他也不想。”苍子渊说道,他眸中有些愧疚,可更多的是坚定,如果他与穆泽鸣易地而处,他也会选择那么做。
苍子渊走后,沈春意拿出了给穆泽鸣做的那个犀牛皮的双肩背包,她本想着等到了荥阳郡分别的时候送给他的,可现在他去了那么远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将这个包送给他。
因为穆泽鸣的事,后边几天沈春意情绪都很低落,母亲那天听到了穆院判说沈春意红颜祸水的话,总是心事重重的,虽然她们离开了临安府,如果那些流言传到了荥阳郡,她们能安稳的待在那里吗?
润夏和秋浓看到母亲和姐姐都不甚开怀的样子,也不怎么去找世子郡主玩了,每日安安稳稳的待在马车里。
看到润夏用根银线熟练的弯成一个小花,沈春意很吃惊,又看她将一个红色玛瑙珠子一个银色小花这样穿成了一个手镯,沈春意已经由吃惊变成震惊了,想不到润夏这么有做首饰的天赋呢。
而秋浓拿着本千字文安安静静的看着,其实她认识的字不多,每当到认识的字她就会大声的念出来。两个孩子相比,润夏更爱动手,秋浓更能坐的住。
这个时代的书有的也有插画,但是很简单,也很少,而且都是用毛笔蘸黑墨简单的勾勒几笔,在意不在形,虽有意境但缺少了那么点趣味性。
秋浓这个年纪正是爱听故事的时候,沈春意想着如果日后有机会了,尝试着给她画一些连环画,内容可以选择一些寓言故事和成语故事。
看着秋浓翻来覆去的翻着那本书,沈春意有些心疼,唤了她一声,又叫了低头忙活好久的润夏,“你俩过来,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最爱听长姐讲故事了!”秋浓乖巧的说道。
“长姐,我听完后可以去给子樱讲吗?”润夏现在是什么事都忘不了苍子樱。
“没问题,我给你们讲个守株待兔的故事吧。”沈春意声音清浅干净,润夏和秋浓听得入了迷,母亲也放下手中的针线,被沈春意的故事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