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穆泽鸣再见沈春意总是有几分欲言又止,沈春意问他怎么了,他也总是摇摇头,一下子沉默了很多。
雪化了,一行人就继续赶路,沈春意偶尔做些新鲜吃食,给穆院判送过去,他总是推辞,说年纪大了,吃些粥饭就行。
偶有机会大家在一起吃饭,沈春意邀请穆院判,他也总是不来,就连穆泽鸣也常被穆院判拘在马车里,沈春意不能常常见到他。
沈春意也渐渐觉察出穆院判好像不太喜欢她,也就不再打扰他,她甚至觉察出穆院判也不太想让穆泽鸣跟她走的太近。
其实沈春意也能理解,毕竟她在临安府的时候为了从沈卢他们手中逃出去,假意要到孙府去,她从孙府的马车上往下逃时也有很多人看见,那段时间人人都在说沈春意想去孙府当童养媳,穆院判在临安府待了那么长时间,那些流言很定也听了一二吧。
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穆泽鸣对沈春意来说是朋友亦是家人,但是如果远离她对他最好,她也不希望他再靠近她。
穆泽鸣也不是蜜罐中长大的孩子,他的父亲忽视他,从小跟着祖父学医,三字经还没背完的时候已经会背汤头歌了,时至今日,也算学有所成,这里边少不了他祖父的辛劳,沈春意不希望因为她让这祖父两个生了嫌隙。
苍子渊近日也常常见不到人,不知道再忙什么,沈春意偶尔会听到有人议论,说沿海地区战事不顺,稳东军连败三次,军心不稳,皇上也斥责了军中的几位将领,撤了防倭督司一把手的职。
倭国国土面积很小,只相当于大苍国的一个郡,并且地理位置很不好,处于地震带,火山地震频发,国内资源匮乏,所以倭人的危机意识很强,一直在寻找更宜居的大陆,一直拼尽全力抢夺别国的资源,这是沈春意在现代时就知道的事。
苍子渊说这次倭寇来犯像是做足准备,不是以前那样抢了东西就走,而是一直在往沿海这边派兵,像是要用举国之力从大苍国的国土上叼下一块肥肉来。
沈春意现在天天窝在马车里,翻阅兵书,查看典籍,回想现代看过的孙子兵法三十六计等书中的内容,想办法和大苍国的历史和现实融会贯通,她没经历过战场,但是那些兵书可是行兵至宝,总能给苍子渊带去些帮助。
不知是思虑太多太费脑子,还是每日看书时间太长太过劳累。沈春意连着几日晕眩,都没当回事,她以为头疾未愈,这样正常,但是在到达驿站时因眩晕踩空差点摔下马车,好在清清端儿手疾眼快,及时扶住了她。
这样一来不仅吓坏了母亲,也惊动了苍子渊和穆泽鸣。
这天,苍子渊问深影:“那华医怪就那么固执,无论如何也不离开蜀郡?”
“我们派的人多次上门去请,华医怪都不答应,后来干脆不见我们的人了。”深影说道。
苍子渊又问:“他有徒弟么?难道那华氏针法除了他别人都不会吗?”
“那华医怪就说要在那等他的华氏针法的传人,所以才不离开蜀郡的,但是前去拜师的人很多,华医怪却一个徒弟都不收。”
“实在不行,就派人把他抢过来?”
这时一直偷偷听他们说话的穆泽鸣说话了,“堂堂东和郡王怎么还做起强盗来了?这抢人的主意也太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