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没有证据的事我怎么会说,将那常福的哥嫂带上来。”沈孙氏说完,一对农民打扮的中年夫妇被带了上来。
“怎么回事,你们细细说来。”沈孙氏说道。
“我们是常福的哥嫂,因前几年家里遭了灾,常福被卖给了沈府,前些日我们收到了常福写的一封信,他说沈大人病了,夫人寂寞难忍,勾搭了她好几次,他没忍住,就……就和夫人苟合了!”那对夫妇中的男的说道。
“一派胡言!母亲日日守着父亲,家中下人都能作证!”沈春意说道。
“下人都是你们的人,他们说的话岂能作证!”沈卢开口了。
“沈大人一直对我弟弟很好,我弟弟心中有愧,趁沈夫人那日去青山寺,就像沈大人坦白了一切,不成想沈大人受不了刺激就发病而亡了!”
“我弟弟一看闯出了大乱子,就赶紧逃回家乡,但是受不了心里的谴责,就留下了这封信,跳崖了,连尸首都没找到。”那人说着哭了起来。
母亲激动地喊道:“我和你有什么仇怨?你胡诌这些事来害我!”
那个男人不应母亲的话,继续说道:“后来我们来了临安府,想查清这事是真是假,突然听说沈夫人有孕了,算着月份,正能对上常福说的和沈夫人苟合的日子,这孩子就是我们常福的!”
“不是的,孩子是老爷的,是沈观海的!”
“我们这有常福亲手写的信,常福的字还是在沈府学的,你们尽可以那去比对!”那男人拿出了一封信,沈观山找出来一本采买记录,上边有常福的签名,字体确实与信上的一模一样!
“老爷的病曾经好转过,石一山、孟廉和李珍三个大夫都能作证,我的好姐妹曾汀兰从她婆婆那求了一张调理身子的药方给我,我一直吃着药调理着,这个孩子就是我和观海在他身体好转那几日要的!”母亲极力解释道。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那石一山大夫是被免职的太医,他的话有几分可信,夏柳刚开始高烧时就是找他治的,还不是将她治成了个傻子!至于孟廉和李珍,你怕是不知道,这两个大夫近日都因为诊错了病吃着官司呢!”沈观山说道。
沈春意知道这屋里做主的是沈卢,便向沈卢说道:“阿爷不能因为这封莫须有的信,和这不知道哪里找的两个人,就这样冤枉母亲,那封信完全有可能是杜撰的,这两个人也可能是被人请来做戏的!阿爷如果怀疑什么,完全可以报官,阿爷不能因为证据不足,就在这私设公堂,给我母亲定罪!”
“你以为我不想报官?要不是因为老二生前官至巡抚,不想让他死后名誉被毁,我早就把这贱妇人押上公堂去了,你可能不知道,大苍国女子通奸的罪名有多重?继祖你熟读律法和先例,告诉你妹妹!”
沈继祖幽幽说道:“根据罪行轻重,最轻的被判过流放,最重的被判过凌迟!二婶婶因和人通奸害死了身为巡抚的二伯,还怀了孽种,这罪可不轻!”
“至于你说的证据不足,你以为我的证据就这些吗?将那几人带上来!”沈卢大喊一声。
被带上来了的竟然是钱妈妈、小琳小琅和周厚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