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妈妈小琳和小琅?”母亲惊问,她不敢相信竟是自己身边的人被人收买了。
倒是父亲在母亲未归时,病中被钱妈妈、小琳和小琅伺候的多一些,也能感觉出些她们的不妥来,因着她们是贴身伺候母亲的人,所以没在母亲没回来时发作,母亲回来了,那几人又不常在跟前伺候了,才把这事儿忘了,现在听到沈春意的话,倒没觉得太意外。
“几位大夫在这争辩什么?”沈观海问道。他见过石一山,也认得孟廉和李珍。
“回父亲的话,三位大夫发现周大夫为父亲开的药有问题。”沈春意说道。
“药有问题?”父亲母亲同声问道,表情一下子变得极为严肃。
“沈大人……唔唔……”陈厚仁当然想辩解,沈春意看向他一旁的常守,常守就掏出怀中的布条将他的嘴堵住,那布条好想提前备好似的。
许丛正今夜安排了他在沈府的眼线趁夜间风凉时给沈观海的卧房开窗,也知道周厚仁刚刚给沈观海换了药,不出意外,沈观海今晚必然病重,他想趁乱,游说许丛柔,交与他执掌产业的权利。
若沈观海病重,必会考虑他的身后事,沈家一门除了他都是泥腿子,他的妻女想要过的好还是得依靠伯府,还是得靠他这个弟弟,这个舅舅,到时提些什么要求为了他的妻女也得答应他。
因着这个,他估算着时间,来到了上房。
“怎么这般吵闹,是出了什么事吗?”人还未到,声音先传进来了。
等他进了屋,看到一屋子的人并不意外,家主出了事,可不都得来嘛!可等他看清沈观海靠坐在床上,虽面色苍白,一脸病容,但和他上次见他时并无差别,不像突然病重的样子,又一看周厚仁被人押在一旁,嘴里还塞了布条,暗道不好!
看来这周厚仁不仅没办成事,还漏了马脚,他再匆匆扫了一眼众人,他的眼线也不在这,难道也暴露了?
“这是怎么了?”许丛尽量保持镇定。
“舅舅怎么来了?”沈春意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路过这里,听到吵闹声便过来看看。”
“舅舅这是去哪?大老远的从闲竹院路过上房,虽我们这声音确实大了些,但也难传出上房的院子吧,舅舅耳力倒好。”
“我不舒服,去找周大夫。”沈观海面色涨红,这沈春意口齿太利了些。
“周大夫住的东跨院在上房的东边,舅舅住的闲竹院在东跨院的东边,您去找周大夫,怎么也不能路过上房,难道舅舅神机妙算,知道周大夫今夜会来上房不成?”沈春意言语犀利,步步紧逼。
“姐姐姐夫都在这,哪里轮得到你个晚辈在这说话,简直毫无教养!”许丛正恼羞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