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意说看诊,小伙计就将他们引到石一山坐的方桌前。
石一山看着落座在他面前的沈春意,只见这小女子面带疲态,应是没休息好的缘故,可是单看面色不像病中的人,但还是问道:“有何不舒服的地方?”
“我不是患者,但是您曾到我们府上为患者看诊过?”沈春意答道。
“你们府上?”石一山捋着胡须回想着近日去看诊的人家,看着小女子打扮衣着不俗,又带着丫鬟,他近日去的富贵人家也只有沈府了,想到这面色有些不好:“你要是沈府的家眷,还是莫要开口了,我医术拙劣,是被皇上下令卸了职的,沈大人身份尊贵,您还是另请他人吧。”
沈春意站起来,先行礼致歉:“石大夫,我是沈府沈大人的长女,那日舅舅唐突了您,我和母亲都觉得十分有愧,在这我先行给您道歉,我和母亲昨日才赶回来,今日一早我便来这百草庐见您,也是在京中听穆院判提起,您医术非凡,人品贵重,被卸职的是想必是受了什么牵连,而非医术不精,所以我才来这求您帮忙。”
“你认识穆院判?”石一山问道。
“穆院判的儿媳是我的干娘。”沈春意如实答道。
石一山面色稍缓,他被卸职虽说受了牵连,但皇家哪有他讲道理的地方,还是穆院判求情,才没免他的行医资格。
既然这小女子与穆府有亲,那他就不与沈府计较了,便说道月前,我为沈大人诊脉,他已经病情急重,但那时我还有几分把我能治,现在半月过去了,要还是用的杏林堂的大夫,想必现在已经病入膏肓,我不能保证能治的了。”
“石大夫,我这有几张穆院判开的方子,您看是否能给我父亲用?”沈春意将穆泽鸣给的治风寒的药房拿出来,递给石一山。
“荆芥穗、防风、柴胡、葛根、苦地丁……”石一山越看越震惊,情不自禁的将药方上的药名念了出来:“这药方甚妙,想不到穆院判的医术如此精进了。”
“那按此方给我父亲抓药就可以吗?”沈春意问道。
“根据那天的沈大人的脉象,还得酌情添几味安神的药材才行。”石一山略略思索后说道。
“这是杏林堂的周大夫为我父亲开的药,还请石大夫看看是否妥当?”沈春意将张管家给她的药包打开,请石大夫看。
石一山仔细翻看着:“都是治风寒的好药,对症是对症,不过,这周大夫为何要加这么大量的提神的药?”
“这提神的药对父亲病情有害吗?”沈春意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