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沈春意床前惊呼一声:“我这可怜的孩子啊,怎养了这么多日,还这般模样呢,姐姐,可得让意儿好好躺着,挪动不得,万万别在落下什么不好的病症!”
她嘴里说着关心的话,手帕遮着嘴,虽看不出笑容来,但眼神里的幸灾乐祸,是怎么也遮不住的。
许丛柔装模作样的安慰着,母亲在一旁不太开口,又抹不开面子请她出去。沈春意心下厌烦,只装做极为困乏的样子,闭眼不应。
母亲与这个姨母并不亲厚,母亲出嫁前,许丛柔惯会用手段让母亲在众人面前犯错出丑。她善于交际,长袖善舞,母亲不是巧言善辩之人,里里外外吃了好多亏。
京城一些大小聚会,她方方面面都要压嫡姐一头。时间长了,京城便有了母亲愚钝,姨母巧慧的名声。
所以母亲在京城闺秀中只有干娘一个好友。她比姨母大了五岁,却跟姨母同年成婚。
那时母亲年长未嫁,也被京城的官眷闺秀们,笑了好一阵子。
躺着躺着沈春意竟然真的睡着了,醒来后母亲和姨母都已经不在房里了,端儿扶她在屋里走了走,润夏和秋浓便来看她了。
只见她俩一人拿了一只红彤彤的玉镯,说这镯子甚大,她们戴不了,拿来给姐姐戴。
沈春意一看那就是大人戴的镯子,品相上乘,便好奇的问她们哪里来的?
两个小不点儿答道:“姨母给的。”
沈春意有点疑惑,姨母跟母亲不亲后,对她们姐妹几个自然也没感情,来春意这里也只是随意的提了半两燕窝,怎么会给两个妹妹这么贵重的镯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