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姨母向来是无利不起早的性子,她也有两个女儿,与润夏和秋浓的年纪相仿。这般好事怎会不先紧着自己的孩子,而让给一向被她打压的母亲呢!
沈春意略略思索,开口提醒:“反常即为妖,母亲万万不可应下!”
“我当然不会应,丛娇那性子……”母亲没继续说下去,只轻轻摇了摇头“我与你父亲,从未想过让你们三姐妹去求多大的富贵荣华,只要你们都能安稳幸福,便再好不过了。”
母亲想到了父亲,脸上温柔乍现,但转瞬即逝,又愤愤道:
“如果只是你姨母,说说便罢了,我不应也没什么!但你姨母走后,你外祖母又将我叫去,她劝我好好思量,要以你两个妹妹的前途和你父亲的仕途为重。”
母亲略顿了顿,又继续说:“我推拒三番,你外祖母没了耐性,竟有威逼的意思!她说我为妻不贤,为母不良,说要给你父亲那,你祖父那都去信,说不好意思让我这没教好的许家女再回沈家去!说伯府有愧,教女不善,愧为沈家妇!”
母亲在外祖母那受了屈辱,心里又急又气,一番话说下来,忍不住掩面而泣。
沈春意第一次见母亲这样,急的忙下床来,走到母亲身边,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
“母亲不必着急,父亲与您感情最好,自不会信她的。我们是沈家的女儿,父亲再怎么说也是从二品的大员,外祖母说的再厉害,也不敢替父亲做主的。”
“这我自是明白…意儿…你能下床了?可丁大夫说你……”母亲面挂泪痕,却惊喜的说道。
“我好多了,只是丁大夫说头症复杂,给您的答复太过保守谨慎罢了。”沈春意解答了母亲的疑惑,又说道
“我觉得再过些日子就好的差不多了。母亲,您多使些银子,让王妈妈李妈妈尽量联系咱们府里的护卫随从。联系到了,让随从们置备上赶路要用的物什,放到咱们沈家京中的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