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江北还是走晚了一步,不等江北踏出教室门的那一刻,一个金发碧眼身材高大的外国人走了进来。
亲爱的茜,原来在华夏你只有这种待遇,竟然会跟这样的人讲道理。那名身材高大的外国人堵在教室门口,无视掉正要出门的江北,略有玩味的看着讲台上的梁茜。
梁茜微微诧异,看着那个外国人,疑声道:凯尔?你怎么来了?
凯尔笑笑,露出一个迷人的笑脸,自顾自地走进来,老师只收过你一个华夏的学生,可是没想到你居然学成之后头也不回的来到华夏,这令我很震惊,也让我很好奇究竟有什么东西这么吸引你,好在碰巧有一个西医团邀请我带队来到华夏交流。
说着,凯尔四下看了看,看着教室里零零散散的学生,露出不屑的笑意:可是结果让我很失望啊。
这时,张崇柞带领的其余西医团的成员也悉数到场,亦是几个年纪轻轻的家伙,由凯尔带队。
江北不动声色地回到座位上,没有任何异常的表情。
梁茜听着凯尔的话很是不悦,说道:凯尔,我希望你能知道,我只是为了求学,是为了华夏而留学,不是为了那些虚名。
虚名?凯尔嗤笑,当初你拜入我师,十二圣之一菲尔斯门下时,可不是这种态度。
随着梁茜的脸色愈发难看,凯尔再随意扫一眼座位上的学生们,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一行也是为了交流,既然这都是你的学生,不妨跟我的学生们讨论一番,如何?
梁茜没有开口,心下犯难,是自己的学生不假,可哪有专心学医的学生啊,就算知晓一些,这般年纪也怎么可能出得了师呢?
想到这里,梁茜突然扭头看了江北一眼,方才明白刚刚江北所说的含义。
原来他们所谓的交流,根本就是为了羞辱中医,为了看自己出丑来的。
他妈的。韩佳庆攥紧了拳头,望着嚣张的凯尔咬牙切齿,这洋鬼子可真是够狂妄的!
江北不以为意,瞥一眼韩佳庆,淡淡说道:狂妄也是要有狂妄的资本,你要是能够教训他,你现在就能过去冲他狂妄。
闻言,韩佳庆顿时吃瘪,我要是有这两把刷子,还能有他说话的份?
见气氛凝固,张崇柞看着缩在最后的廖凯一眼,心下一横,将廖凯推到身前,朗声说道:这位是凉州最年轻的医师妙手,名叫廖凯,如有所需,不妨年轻一代互相交流交流。
廖凯被张崇柞推了上来,有些局促,伸出手向凯尔示好,你好,我叫廖凯,今年二十六,还请指教了。
话落,气氛尴尬至极,凯尔看着廖凯伸出的手,并没有伸出的迹象,而是冷漠的含笑看着廖凯,旋即将目光投到了观摩团里面容稚嫩的几名只有十几岁的学生身上,既然他们想要交流,那你们就陪他们聊聊吧。
全场人的脸色陡然变得古怪起来,廖凯悬在半空的手迟迟收不回来,很是尴尬。
凯尔。梁茜俏脸含霜,冷冷地看着凯尔,你过分了!
凯尔失笑,毫不在意:不是吧,我是西方十二圣之一的菲尔斯老师的亲传弟子,你居然要我跟一个还未出师的小辈握手?
言出,气氛再度僵硬下来,连同张崇柞的脸色也阴沉得可怕,盯着嚣张跋扈口无遮拦的凯尔,很是恼怒。
却也无能为力,是为西医交流而来,而凯尔的年纪也不过是二十多岁不到三十的年纪,可比之廖凯竟是高出了不知多少。
这也是中医的弊端,中医繁琐,不浸淫个十几载根本难以出师,廖凯二十六的年纪已经足以称之为万中无一的天骄了,饶是如此,还是被凯尔贬低的一无是处。
身为十二圣的亲传,加之西医得天独厚的优势,凯尔的目中无人也是解释得通的。
可如果张崇柞出手教训,那结果便完全不一样了。
平辈论道,长辈出手的话,会为人所不耻。
听说你们中医讲究个望闻问切,这跟我们西医的门诊还有些相似之处。凯尔掐着腰笑嘻嘻的说道,只是我不理解为什么你们一直强调说是我们西医借鉴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