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凌宵华三人听了这叔侄二人乱嚷嚷,以知其身份,忽而又听那方小艺说,明晚有行动;顿时吓了一跳,因又闻这叔侄二人去春香斋快活,凌宵华让灵瑶盯紧四周有无耳目,便悄悄的跟出来,一路走一路注意四周动向,然后十分谨慎的向凌宵逸悄声细语的商量:“这方小艺失口说有行动,想必圣苗门明晚肯定又要攻城了,但细节上尚不清楚,不如我二人悄悄跟上,找个时机将那方小艺擒了来一逼问,什么事就知道了。”
凌宵逸听了却道:“只怕不妥!若然向逼,方小艺必然会告之方云谦,那样就会使圣苗门改变主意,我们既然知道了他们的行动,只怕他们改了主意,反而将计就计,更会让我们陷入绝境。需得找个万全之计。”
灵瑶小声道:“我去引诱他来,你们等着看好戏。”凌宵华诉斥道:“敢!”灵瑶顿时笑道:“怎么?在意本美女了?”凌宵华道:“臭美呢!”凌宵逸便打住道:“那春香斋一姐雪阳姑娘往日与我有些交集,这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师兄和灵瑶师妹且在那春香斋对面的怡之轩茶楼等我。”主意一定,凌宵逸轻车熟路,便转过春香斋后院,吹响了往日那动难红尘之中与雪阳姑娘幽会之暗哨。
却说那雪阳姑娘今日因落红不适,谢绝见客,自在闱中闲坐看书,忽而闻的意中人吹响了久唯的幽会暗号,那日日挂念之春心顿时春波荡漾,时闻故人之音,更喜不自胜,忙弃书开扉,却见楼下一人自在哪里等待应答,忙将一盆雏菊放在春扉之上,凌宵逸见了,转身来却倏的人影一晃,矢如闪电般以无形之中,已然进入了雪阳姑娘的春闱。反而背对着雪阳姑娘叫了一声:“雪阳妹妹!”
雪阳姑娘闻的此声,疾步而来将凌宵逸抱住:“云琪哥哥,你让妹妹想的你好苦!”不禁泪眼跌珠,喜极而泣。
凌宵逸却微微一怔,然后将雪阳姑娘的手慢慢分开:“刘云琪已死,雪阳姑娘叫我凌宵逸便是。”转身来却将一身行头褪下,顿时露出那僵硬如枯的容颜。
雪阳姑娘大吃一惊:“哥哥,你的脸怎会伤到如此地步?”却伸出手来,轻轻抚摸凌宵逸那已被岳含笑妙手回春而改变了原来面孔的脸,顿时泪雨纷纷:“哥哥;你让妹妹好生痛心……”便忍不住哭了起来。
凌宵逸心里不由的一酸,将雪阳姑娘的手握在手心:“哥哥这不是好好的嘛!”雪阳姑娘泣道:“自哥哥家中变故,妹妹知道后,便找了好多关系去找哥哥下落,却一直没得音信,哥哥落难后,为何不来找妹妹?”凌宵逸微微一笑:“怕让妹妹更加伤心。”雪阳姑娘便问凌宵逸自那以后去了何处,凌宵逸不加欺瞒,便如实向告,然后又说明了来意。雪阳姑娘是个深明大义之的姑娘,便说:“历来那些文人墨客骂我们,娼妓无情,婊子无义,岂不知国难当头,谁人没有一腔报国之心?既然哥哥承蒙不弃,委以重任,妹妹岂敢辜负哥哥信任之心。”然后取琴来,以琴音诱使方成琴。
却说那方成琴本是“曲有误必向顾”之人,今花天酒地的与一帮娼妓取乐,忽而听的后厢抚琴之声,顿时不思美色思琴色,便要嚷着会一会知音,众妓都道:“姐姐今日谢客,二爷去了怕是要吃闭门羹。”
方成琴醉眼一斜,嘴角一歪:“庸俗!我是去以琴会友,拜访知音;又不是去浪蝶偷香,肉蒲团卧鸳鸯?她为何不见?”便起身要走,方小艺醉抱美女怀却讥笑道:“二叔悠着点,别这一去,知音没会成,会到那温柔乡销魂阵里去了,若是下得了床还好说,若是下不了床,侄儿可不好向婶婶交差。”方成琴骂道:“放你娘的屁,你二叔是那样的人么?”便自去以琴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