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智伟忙道:“我可不能给你涂,蛰的可是你……你的屁股。”
凌墨扬说:“村委会还有女同志吗?”
李智伟道:“没,从始至终就只有咱俩,好像咱俩被抛弃了。”
凌墨扬用哭腔儿说道:“难道要疼死我吗?”
李智伟道:“你别那么娇气行吗?我听大夫说,这村儿的人,从老人到小孩,没有不被蝎子蛰过的,说是习惯就不疼了,估计也不太疼。你就挣扎着自己涂吧,我……我避嫌。”
凌墨扬气得骂道:“靠,你给我滚……他们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我从小连蝎子都没见过,甚至都没被马蜂蛰过,你还习惯了就不疼了,敢情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不觉得疼那你去找个蝎子蛰一下试试啊。”
李智伟也不生气,道:“那你说怎么办?你自己涂不了,这儿又没女同志,难不成真要我给你往屁股上涂?”
凌墨扬闻言也是大为无奈,又气又羞,弄了个脸红脖子粗。
李智伟趁机说:“你就自己涂吧,挣扎着,努努力,反正只是屁股疼,胳膊手又没事,对不对?”
凌墨扬哼了一声,没好气的道:“那你出去吧。”
李智伟便走出门去,为了避嫌,特意把屋门也给关了。
他站在院子里望着漫天星斗发了会儿呆,忽然想起凌墨扬在茅房里被蛰,心中一动,以后自己肯定也要上大号,要是跟她一样,脱了裤子方便的时候被蝎子蛰上那么一下子,估计够自己喝一壶的吧,看屋里那位痛苦的表情以及都要痉挛的身子,估计最少比打针疼十倍。
他想了想,决定去茅房里看看究竟,看看能否找到那只肇事的蝎子。
他信步来到茅房,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对着最里面那道墙胡乱照射。
白天的时候没注意,这晚上用强光一照才发现,敢情茅房最里面这堵墙,居然也是土坯垒砌而成的。
年深日久,土坯与土坯之间形成了一道道的缝隙,表面蛛网与虫洞密布,看着很有一番野趣,特意往缝隙里面照了照,不照不知道,一照吓一跳!
他只是随机对准一道缝隙照了下,却已经可以看到里面趴着一只不算太大的蝎子,成年蝎子肤色泛黑,这只还不够成年,颜色是浅褐色带着肉h色,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尾上毒针那一抹深黑色在灯光下面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李智伟艰难的咽下口唾沫,也不知道这只是不是蛰伤凌墨扬那只,四下里照了照,打算找个树枝把它扎死,没成想,灯光四下里乱射的过程中,在其它缝隙里又发现几只蝎子。
这几只个头更大,黑得发亮,其中一只正美美的咀嚼着钳子上夹着的一只小蝎里虎子。
看到这一幕,李智伟吓得头皮发麻,哪敢继续留在茅房里面,急忙退了出来,心里说,允许你们山区蝎子多,可也不带这样的啊,一个茅房就有这么多,我靠,这要是刚才凌墨扬如厕的时候,这些蝎子全体出动,还不得一下子把她蛰死啊?
他刚想到这,忽然听到堂屋那里再次传来了凌墨扬的惨叫声,心头打了个突儿,她不会又被屋里的蝎子蛰了吧。这蝎子既然能在茅房里讨生活,为什么不能在正房里存活呢?忙转身往堂屋里跑去。
推开门的一刹那,眼前现出了一幕他一生也无法忘记的艳香场景。
凌墨扬单腿着地,另一腿跪在行军床上,上身微微猫下去,下边衣物都褪到了膝盖处,露着白花花的屁股和大腿,正在那打着颤,嘴里哀嚎不已,好像正在承受世间最痛苦的折磨。
李智伟谨守“非礼勿视”的君子之礼,何况关心凌墨扬的境况是心头第一等要事,所以也就自动忽视了她那不雅之处,跑过去扶住她问道:“怎么了?又怎么了?”
凌墨扬已经疼得哭出来了,道:“疼……蛰得慌,我要死了……好疼啊,啊啊……”
李智伟心说叫就不疼了吗,问道:“又被蛰了还是怎么回事?”
凌墨扬哭着说:“你怎么不去死?还咒我被蛰。”
李智伟陪笑道:“我这不问你呢嘛,怎么又叫起来了?”
凌墨扬抽泣着说:“是你带回来的蝎子酒,你……你带回来的狗屁药啊,一抹上比蝎子蛰了还疼,疼死我了,我要死了,呜呜……”
李智伟道:“那我……我扶你先趴下?你涂上蝎子酒了?”
凌墨扬道:“先扶我趴下,快点,我站不住了。”
李智伟只好先扶着她趴到行军床上,此时发现,那一小瓶蝎子酒已经倒在地上,流了一大半在地上,屋子里满是浓郁的酒气。
他忙蹲下去把瓶子捡起来,仔细观察,见里面还有小半瓶,这才松了口气,再站起来的时候,目光无意中就又看到凌墨扬那露在外面的屁股,虽不足够丰美,到底勾人眼球,眼睛盯到上面就再也不想挪开,却又必须违心的说:“你裤子还没穿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