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旬老夫子这副模样,长孙冲嘿嘿一笑,正了正衣冠。
长孙冲收敛笑意,一脸的不解,旬夫子别急,慢慢说慢慢说。
既然今日夫子到此,我长孙冲又是尊老爱幼,崇尚学术之人,自当礼让讲堂。
说罢,长孙冲大袖飘飘,对着那些已经分不清怎么回事的学生们大声开口道:
来,我们给旬夫子一点掌声。
一众懵逼状态的学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自由自主的鼓起了掌。
好半晌,旬老夫子的脸上才有一抹红润浮现。
看着长孙冲悄咪咪溜下讲堂,旬夫子一手颤颤巍巍举起,满脸的悲愤。
你你
长孙冲,我且问你,我那砂壶里的
说到这里,荀夫子愣是硬生生憋住了,没有再往下说去。
长孙冲嘿嘿笑道,一副装傻充愣模样:荀夫子你可真是名流雅士啊!
还素来讲究中正圆滑之道的流砂壶!
听到这,旬父子脸色涨红,双耳发鸣,心中更加确信了!
你我还未说,你是如何知道我那是儒家一脉相承的流砂壶?
难道.难道真是你?
旬夫子浑身颤抖,一手微微抬起,可是片刻浑身一震。
又使劲儿捂着屁股去了!
长孙冲假意望着远处天空,一副不关我事模样。
就在旬夫子咬牙切齿之际,一袭英袍的李长歌突然走出,看着长孙冲娇喝道:
长孙冲,你到底做了什么?
长孙冲睁大眼睛,指了指自己:你在说我吗?
李长歌视而不见,继续质问道:你到底是否为老师?
长孙冲这回儿没开口了,只是嘿嘿一笑。
众人此刻皆是恍然大悟,哪里还会没反应过来!
这小子.
竟然唬住了他们所有人!
不仅设计旬夫子,还趾高气扬的受了他们拜师礼!
可怜他们先前心头还有那么一丝想要做长孙冲小仕的想法!
呸!
什么玩意儿啊!
李长歌冷哼一声,步步逼近,眼神愈发凌厉:
哼!果然如此!
我就说嘛,陛下明德,怎么会让你一介鼠辈当这老师。
果然,你连太学老师之位也敢冒充!
众人听着也愈发气愤了,只觉得长孙冲这小子也太作恶多端了吧!
连他们都给一并收拾了。
此刻,旬夫子已经没了半点儒雅随和的夫子模样,满脸的悲愤欲绝,长孙冲,你说.那流砂壶
长孙冲嘿嘿一笑,不等旬夫子说完就打断他:
旬夫子,听闻你对我前些日子大闹太学很不满啊!
还说什么若非游学未归,定要将我捉拿,是你说的吧?
旬夫子恨恨的看着长孙冲,怒上心头:
小辈,前些日子若不是我探访好友而去,哪里会如同太傅大人那样好说话,更不会给你狡辩机会!
长孙冲哦了一声,满脸的不在乎,那你现在不就可以不给我机会了吗?
旬夫子眼神一凝,连连点头:
好啊你,总算是承认了!
这么说,你默认了那流砂壶里的.药是你放的?
长孙冲置若罔闻,反而一副滚刀肉模样。
旬夫子见长孙冲这副神色,勃然大怒。
一时间,心中积攒的所有怒火喷薄而出。
小辈,今日我就替宰相大人好好管教管教你!
说罢。
旬夫子一手抄起身旁树立的荆条,这种由桐油浸泡而过特殊长条,打在肉上尤其疼痛。
太学之中,这荆条早已经成了摆设。
谁也没想到还能有用得上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