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知道的,这镜子非同一般,可是却被李韶阳祖力损坏了一些。这也就导致他很担心这镜子会被玩坏……
“此镜是我蛮族至宝之一,怎么会有一道裂痕呢?奇怪,奇怪……”桑尔注意到了镜子上的细微裂痕,当即有些不解了。
他可是知道,这镜子疑似是蛮祖血融入其中的圣镜。经历无尽岁月依旧崭新,现在竟然损坏了一些,这就比较让人惊叹。
“不用惊叹,我今日在蛮王大殿中和李韶阳斗争使用此镜,由此损坏………”蛮王面无表情的说道,其实他的心都在流血。
这镜子可是他的宝贝………
“什么?这损伤竟然是他搞出来的?!这镜子可是传说……”此刻,丰喆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这简直就是见了鬼了。
圣镜经历无尽岁月,历劫无数,始终不坏,怎么就偏偏坏在李韶阳手中呢?要说这其中没有什么猫腻,恐怕谁都不会信。
“这是事实,休要多言,静看结果便是!”蛮王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再说,于是丰喆他们也就都闭嘴了。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擂台上最重要的一次交锋。
“曲周,快躲开,不要在镜面的正上方!”见到蛮王那边出手,李韶阳心急如焚,当即也破例说话了。
他不是参战人员,不能像蛮王那边一样,按理说不应该去提醒别人的。可是这圣镜确实是一件诡异之物,超出常人理解,所以李韶阳觉得蛮王他们作弊,所以,当即也就违规提醒曲周。
曲周听后,最后一次催动化凡二字,而后自己急忙闪身,从高空来到擂台上,挥手写出一个定字,想要定住赤焰天,哪怕这化凡二字只是微量影响他,也绝对够赤焰天喝一壶了。
“曲周的速度还是比赤焰天快的太多,事实上目前为止曲周和赤焰天拼的都不是修为,而是战技。这也给了赤焰天喘息的机会。要是重点放在拼修为上,赤焰天估计撑不了三十个回合就要重伤。”老鬼对李韶阳说道。他怕李韶阳看不明白。
“知道,知道,曲周不想欺负人,只想看看自己的战技和神技比比看差在哪里,所以才给了赤焰天留有周旋余地。这一点我能看懂……”李韶阳无语,难道老鬼把他当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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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黑夜依旧,只是黑的更深邃了,黎明未至,黑夜最深。一切仿佛陷入了最深的黑暗中。
蛮族本部的篝火已经熄灭,唯有略微发红的木炭还在将余热和余光发散出来。时不时的,那火炭还会爆开,将火星散到空气中,可是最终却没有落地就彻底熄灭在了半空。
一众人沉寂了很久很久,没有谁愿意打破这种宁静。
陈家疆土上,原本打算驻守在那里的墨脱也得到了最新的消息,知道了蛮族本部的现状。作为蛮族四极大蛮之一,他不可能无动于衷。况且他手中还有百万蛮族大军,这可不是小数目。
“蛮族本部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顶尖高手尽皆被人邀请上了擂台去斗争,一众蛮族人群龙无首,惶恐不已。如果我现在以此身份回到蛮族本部,是否可以在人心中立足,如同赤焰天一样成为蛮族的半边天呢?”墨脱心中算计的很多,他也想在这样的情况下分一杯羹。
“可是我若是走了,万一再也不能回来,岂不是将这到手的土地拱手相让?不妥不妥……”墨脱陷入了矛盾之中。他觉得这样做很不妥。
“可是,万一我要是在这时候不作为,不是明显暴露了自己的目的了吗?不行,我不能继续驻守在此地了,我要回蛮族本部,不然一旦蛮王出来,肯定会让我回去,削我军权的。”墨脱瞬间知道了其中利弊,知道了孰重孰轻。没有再矛盾,他直接打算‘班师回朝’。
“众将士听令!随我班师回朝!本部有难,我等应当共赴族难。”墨脱当机立断,立刻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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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疆土上,再无一个蛮族,蛮族在陈家这里的势力也因为李韶阳入蛮族本部而改变了。哪怕法旨尚未更改,可是已经改变了很多局势。
果然,李韶阳就是这时代中最大的变数,也是其中最大的不便之处。这一点,当真不错。
“王族长,机会来了!”在陈家大地的某个区域,司马牛和王家族长以及众多散修开始盘算起来。
“机会,什么机会?”王族长很不理解的开口。他确实是个棒槌,什么都不懂,一个附属家族妄图带着一群乌合之众的散修出道。
“蛮族本部生变,墨脱势必班师回朝……你只需要以王家之名,取陈家而代之,成功立足五家之一,而后等到蛮族再来时,如同冯家一般割让九千万里土地给蛮族,一样可以成就王家霸业。虽然憋屈,可是恕我直言,比之王家先前的附属地位,可是也高出了许多倍。”司马牛开口,说出了这样一个计策。
细细听之,越发觉得司马牛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的眼光毒辣,手段独到,却多是过人之处。
“还可以这样做,还可以这样做!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司马先生,你当真是我王家的智多星,王家的福星啊!”王族长半天才反应过来司马牛的意思是什么。当即他就感觉到未来可期了!
“先生教我,先生教我!在下愚钝平庸,虽有皇图霸业之志,却无圣贤玲珑心。请司马先生助我。”王族长激动万分,诚惶诚恐,智商,大局,并非每个人都有。而这样的人若为大势所用,即便不能扭转乾坤,也必然能够支撑一段时间而游刃有余。
在这里,司马牛就是这个人,就是这样的人!
“王家若想成事,单凭数十万散修不行,因为接下来的取而代之已经不是东原之事,而是王家一家之事。所以如若成事,还需要王族长调动王家。而后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的吸取外来散修力量化为己用,方可有一线希望。”司马牛继续开口,这话说的很有水平。
做大事,一定要分得清,而司马牛将东原的事和王家的事分的很清。毕竟,没人会愿意成为别人成事的工具。
“对对对……司马先生所言甚是。先生可还有嘱咐?”王族长继续急切的问道。
他知道,王家的未来已经很宏大了,蓝图就在眼前。哪怕委曲求全,割让九千万里土地,可是剩余的陈家广袤疆土,依旧是他们附属家族的王家所垂涎的。
“东原五大家族的万年不变局势而今已经被破。陈家不归,冯家不振,三家小心翼翼。而今若王家想要取陈家而代之,敢问其他四家是否能容王家?”司马牛微微一笑,猛然转身背对王族长。他如此开口问道。却已然了然于胸,运筹帷幄。
“当然不能,因为我王家不配!”王族长开口,他还是有这个自知之明的。
附属家族怎么可以与五大家族相媲美?从高到低很容易,可是从低到高却阻力重重,多半会夭折。
“那王族长可想过其他四家当如何对付王家?”司马牛再次询问,不过他看似在询问,实际上是引导王族长自己说出答案。这就很有高明之处,防止自己一个外人引火烧身。
“对付一个新兴的家族,将一个计划扼杀在摇篮中最好的办法就是灭杀最开始的苗头。而这苗头一个是我,另一个就是你,司马先生!”王族长猛然这样说道。一瞬间,司马牛身体一僵,瞳孔猛然聚焦,他被这话震惊了!这王族长绝非表现的这么简单。三言两语已经将他和王家命运绑在一起,让他再难脱离干系。
“你说是不是啊,司马先生?”王族长不确定的问道,这看似询问,实际上是逼司马牛就犯。
果然,一个可以掀起逐蛮之战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棒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