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无论战况如何,做好自己,忠蛮之事!”有人被振奋到,当即给自己鼓气。
“我等无需保护,愿众位强者上神纵天一战,助至蛮赤焰天大人赢得此战!上神蛮族强者百余人,难道就不能合力助力吗?”有弱小的蛮士大喊道。
他们不愿意被保护,想要自生自灭。不过他们更想让这百余位蛮族的蛮神、真蛮去为蛮族与曲周一战。
“助战!助战!助战!”有越来越多的蛮族蛮士高呼,他们想胜,想让整个蛮族胜。
“不行……我们的任务是保护你们这群基础性的蛮族人众,若我等离去,五家反扑,蛮族大萧条时代必然不可避免。那时,即便这一战胜了,可是蛮族也将大势已去,只有灭亡的下场。而我等也将成为蛮族史上的万古罪人!我们不能离去!”有蛮神斥声否定,这种声论最是骚动人心,一旦真的动摇,蛮族也就真的危险了。
“对,我们不能这样做,否则后果难料!”又有一名中期真蛮发话。权衡利弊以后,这百余位高手达成共识,不参与那至高一战。
他们是为了整个蛮族好,否则真的世事难料了。
“我们不怕死!不要光想着我们这些基础,试想一下,如果顶级的最高战力死了,或者重伤,蛮族还能不被五家反扑吗?你们是蛮神、是真蛮。我们这些蛮众,敬你们,信你们,可是今时今日,已然不能同过往相提并论,孰重孰轻,还望诸位上神好好掂量。”有造化境界的蛮士苦口婆心的劝说,言之凿凿,十分让人心动。
“哼!我们怎么做用你来教吗?谁若在鼓动人心,定斩不饶!”有后期的真蛮大怒,力排众议,直接说了一句狠话。
一时间,被保护的千万蛮族尽皆心思复杂起来。难道真的没有人在蛮族弱势时候再助蛮族一臂之力了吗?
“别生气,实话实说,我们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我们在你们眼中很强,可是在那种存在眼中却宛若飞蛾、蝼蚁一般。所以,没必要愤怒,没必要逼迫,对于无法插手的事,做好自己就好。”有真蛮说出真相,这何尝不是一种无奈呢?
相对的蝼蚁,绝对的至高……他们也没有任何办法。
“放心吧,他们一定会败,但是他们一定不会死。因为他李韶阳的目的从来都不是杀人,也不是要乱你们的蛮族,而是想要接住自己的力量改变蛮王法旨,还整个东原一个相对稳定的局势。你们都看不透他要做的大事,总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不会错!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去和别人有因果。”伯宿如同一个人棍一样,躺在那蛮族百余位强者的脚下,言语中不乏对李韶阳的崇敬和推举。
“住口!蛮王不会败,赤焰天也不会败,我蛮族大势引领东原时代,也必然不会败。会败的只是那些识图阻挡大势的人。你身为蛮族人众,竟然屈居于修士之下,甘愿做他人的随从者,有何颜面,有何底气可以对我蛮族指指点点。”有真蛮大怒,若非是忌惮那‘万一的失败’,他早就动手剁了伯宿了。
“是吗?是吗?大势所趋,你们难道看不透吗?蛮族所谓的大势只是因为有了赤焰天。一旦没了赤焰天,蛮族大势也就没了。仅凭蛮王和四极大蛮,真的能挡住五家吗?哪怕现在冯家实力下至二流,陈家远走,名存实亡。可是即便只是这样的局势,你们蛮族扪心自问,仅凭五个半步至蛮,可否称得上是大势。蛮族大势,从来都不是势,而是一个人撑起的天!”伯宿哪怕被削掉四肢可是却依旧傲骨铮铮,在仰视这些人的时候,依旧不以为耻辱。
常在李韶阳身侧,他也已经有了一种风骨,一种傲气!
只不过,他的傲,和李韶阳一样,不在脾气而在骨。
正所谓,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
“一个人的天……一个人的势……从始自终,一人而已。”有人呢喃自语,看似失神。
如果说此战,蛮族高手尽败,他们是不信的。可是如果说蛮族之势只是一人之势,他们还真的无话可说。
其实在很多人心中都偏向于赤焰天,只不过偏偏又有了一个蛮王。蛮王是王,是王室!这也导致很多人在两者之间徘徊。
“哈哈哈……哈哈哈……怎么,现在才思考吗?现在才相信吗?尔等扪心自问,这个所谓的蛮王何德何能可以称作王?”伯宿继续煽风点火道。
“够了!赤焰天前辈的局势已经很难了,你莫要害他。”有人暗中给伯宿传音,一开口就怒斥一声。只不过伯宿不知道这个传音之人是这百余位中的哪一个。
他在提醒伯宿,要注意言论影响。毕竟今时今日,赤焰天在蛮族周旋很不容易。而这些人里也有保王一派。其中有心向赤焰天的人在提醒伯宿注意言行。
“小兄弟,你这样大张旗鼓的给赤焰天前辈树大旗,难道就不怕赤焰天前辈吃不消吗?他因为某种原因对蛮王极为恭敬。甚至在苦苦周旋,你不要再这里因为口舌之争给他添乱了。”在一道传音之后,又有一道传音在提醒他。
伯宿这才知道,自己是多么愚蠢,犯了言多必失的错。
一时间,约莫有数十道杂乱的声音传来伯宿耳中,不过都是传音,并非真正的说出来。这些人都是赤焰天的拥护者。
“哈哈哈……哈哈哈……何须怕!此战之后,蛮族大败,蛮王定然再也不敢动赤焰天分毫,他会认清形势的。”伯宿哈哈大笑,声音震的有些普通蛮士当场晕倒。
他本来想传音的,可是不知道要传给谁,所以还是说出来。仅凭今日之战,蛮王已经不敢怠慢赤焰天了。
此言一出,百余人沉默,就连后方能听到伯宿言论的弱小蛮士也陷入了沉默。他们都能看得懂当今形势,也都知道自己或许要怎么做。
整片大地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一如这夜。篝火之光和月光隐隐的照在某些人的脸上,在这后半夜的最后时刻显得这样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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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李韶阳入蛮族本部,又有曲周前来以一己之力挑战本部目前最强五人。这样的事情也被东原许多势力察觉。他们的势力中有许多系统人员,可以有观测的神眼,倾听的神耳,最不济也有人员入侵,作为细作探查。
“想不到上半夜还力压逐蛮之战的蛮族,下半夜就已经自身难保,还被打进了老巢。而今的局势,真是变在朝夕之间啊!不过听闻蛮族最强之列尽皆进入虚空深处去与一位更强者一战,只留下了百余位真蛮和蛮神。这可是不可多得的良机,是蛮族有史以来最虚弱的时候。如果此刻有半步至人带队,再有哪怕十万军队,就可以杀的蛮族数百年难以恢复元气。只可惜本教没有强人重器,哪怕蛮族这样也是难以抗衡的。”远在东原最末端,有一个二流教派正在讨论蛮族之事。
想想就觉得可怕,如果一个二流教派都能知道极为遥远地区的蛮族发生了什么,那更何况是五家和佛道这样的庞然大物呢?
“少主!大事,有大事!”冯家,有一中年人极速来到家主正堂的议事厅向冯卿禀报什么。
“后半夜还能有什么大事……难道是刚刚兴起的逐蛮之战彻底落幕了?”冯卿摇了摇头,他不相信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