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口处是刺绣的训练营三个字,他长了眼睛当然知道。
你知道毕嵩吗?秦牧问。
安安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他歪着头看秦牧:你还说你不是坏人,为什么要和我打听毕嵩?
秦牧唇角抽搐,难道打听毕嵩就是坏人了吗?
秦墨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
不过,我认为你不是个坏人,所以我就告诉你吧。安安甜甜一笑,背着小手,像个小大人一样,将毕嵩的事迹全部都说了一通。
开始秦牧还听的饶有兴味,听到后面就察觉到些许的不对劲来了。
这些故事即便这个小奶包不说,他也都知道啊。虽然没有这个小奶包说的绘声绘色,可是这些信息对他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的。
安安讲的口干舌燥,粉妆玉琢的小脸蛋都涨得通红起来。
秦墨偏头看了一眼安安,声音低沉:说完了?
安安浑身猛地一震,眼睛看了一眼不远处,乖巧的点点头:说完了。
他凑到秦牧耳边,压低了声音说:这个叔叔脾气好大啊。
安安说完了这句话,就迈动着小短腿匆匆离开了。
秦牧用手指掏了掏耳朵,面目狰狞的说:这个小孩子是挺可爱的,就是太絮叨了一点,像个唐僧一样,被他念得我头都痛了。
秦墨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他迈开长腿,大步走在前面。
秦牧紧跟在秦墨身后,他好似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一样,惊讶的问:苏晴和叶渠呢?
刚刚还在呢,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不见了。
秦墨鼻子里冷哼了一声,语气阴凉:等你聊完天,黄花菜都凉了。
黄花菜本来就是凉的。秦牧不甘的说着。
难怪会凭空冒出来一个小男孩,原来是用来吸引他们的眼球,而刚好趁着这个机会,苏晴和叶渠就偷偷离开了。
亏他们还想的出来这个办法,还真是老奸巨猾啊!
毕老大,小晴没事吧?叶渠满头是汗,焦急的问着。
苏晴突然昏迷,让他很是慌张。
毕嵩看了看,眉宇微蹙:苏晴身体刚刚好转,你怎么把她带到这里来了?
叶渠低垂下头颅,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般,低声说着:小晴知道安安在这里,不放心安安吃苦,所以非要过来看看。
毕嵩眯着眼眸看着叶渠,冷哼一声:你嘴上还真是连一个把门的都没有啊!
他语气轻飘飘的,不带有丝毫的温度。
虽然不是什么重话,可听在叶渠的耳朵里,身体却是猛地一阵。
或许是在训练营受到的非人折磨太多了,所以现在有了阴影,只要毕嵩咳嗽一声,他都会肝颤。
这辈子,他第一个害怕的人是苏晴,第二个就是毕嵩。